想到这里,楚婕怜杏眸微凛,这慕大姑姐视这一双儿女为命,世人只当她是尽孝未嫁,故而视如己出。
但慕承诀早已查明,这慕彪和慕欢就是慕大姑姐与人私通生下的,此事被隐瞒的滴水不漏,想来有老公爷的手笔。
当初老公爷为了在圣上和崔相面前博得贤名,所以让慕大姑姐自梳不嫁,当时其实她已有孕。
之后在老宅守灵一年,实则是遮掩法,生下了这一双儿女,寄养在别处。
待到时日差不多了又接了回来,养在身前,对外称是养子养女。
由于这是欺君之罪,故而才会瞒的这样严实,而且若是此事败露,是会株连九族的,所以此事不能传扬出去。
楚婕怜知此事轻重,故而只能从旁折翼,先将这慕彪给除去,至于那慕欢,若是她不安分守己,那下一个再对付她。
断了慕大姑姐这双儿女,想来她定会与老公爷为仇,那慕承诀想要查的事情,也会水到渠成。
“崔婆婆,您能帮我找人盯着这慕彪吗?最好是将他每日做了哪些事情都一一记下。”
“贵人,此事需要花费些银子,人倒是可以找得到。”
“无妨,我这就给你支些银两,这慕彪天生神力,先前将慕承墨高举过天打了一顿,可见此人性格莽撞顽劣,还需小心提防。”
“是,贵人说的是,这慕彪可是慕大姑姐的好帮手,自打他入府当日打了二公子后,府里无人敢惹他。”
“慕大姑姐很聪明,知道她初来乍到,要想服众,就得使狠手,而慕承墨是府中二公子,让他颜面扫地,这威自然也就立下了。”
“唉,要是爷在府里,定不会让他们这般嚣张。”
听到崔婆婆提到慕承诀,楚婕怜又想起昨夜之事,脸不禁微微热了下。
“爷定是知道的,只是他如今不便出手而已,老爷虽病着,但还健在。慕大姑姐是老爷叫来的,总不能灭了她的脸面,让老爷也跟着难堪。”
“贵人说的是,如此说来,爷这回在外面办差,倒是不用掺和这府里的腌臜事了。”
想到慕承诀将那几件重要的事情交代于她,现又听到崔婆婆这样说,楚婕怜轻轻弯了弯唇。
“爷是干大事的,这府里的事情,还是得我们这些小女子来做,婆婆您今日的药喝了吗?”
“还要喝啊?老奴喝那个药喝的嘴巴苦,贵人,老奴真没事了,您歇息,我去给您泡壶茶。”
看着崔婆婆不愿喝药,赶紧离开的样子,楚婕怜有些无奈,但见她精神已然恢复了,便不急着催促她了。
整整一个下午,楚婕怜将需要拿去胭脂铺的胭脂给做了出来,傍晚用完晚膳之后,她趁着崔婆婆去打水之际,又悄悄去了梅园。
“楚姑娘。”
果不其然,小环已经等在那里了,看见她过来,连忙迎上前。
“姑娘急着找我,可是打听到了什么?”
“暂且还没有,不过我有一事想要问你,先前我让你盯着三夫人那位伶人开的戏苑,你可有什么发现?”
“有的,前两日,我见着二公子去了那戏苑,之后被请去了厢房,过了好久才出来。”
“你是说你看见了慕承墨?他难道不知道那伶人是三夫人养的吗?”
“那戏苑子是三夫人出的钱,此事并无他人知晓,对外,那伶人从不露面的,是他手下的管事替他张罗着戏苑的事情。”
“原来如此。”
楚婕怜暗暗思忖,原来那薛氏只知道柳氏养了个伶人,但却不知道她还出钱给他开了个戏苑,故而昨日他们在她苑中提到伶人之事,并不知这些内情。
只是那慕承墨怎么会去那戏苑?依慕承墨的品行,倒不像是有这个闲情雅致之人。
“那你可知二公子去那里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