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
见白芨还等着一个答案,沈嘉岁没有敷衍,而是整理了措辞,认认真真回答道:
“因为,江大人是可敬可佩之人。”
“白芨,或许很多人都觉得江大人过于迂腐,过分愚蠢,或许连他自己也知晓,一己之力实在太过渺小,但他还是那般一往无前、义无反顾。”
“我想,他该是有常人所不能及的强大内心,甚至早就做好——半道身死的准备。”
“此心光明,死亦无惧。”
“白芨,他的好。。。。。。或许受过他帮助的人,感受会更加深刻。”
因为上一世,江大人散发出的光亮,也曾真真切切照在她身上。。。。。。。
白芨瞧见自家小姐谈及江大人时,那一脸崇拜、双眸晶亮的模样,偏她自己还无知无觉,不由欲言又止。
“嗐,扯远了,反正就是,江大人该帮!阿嚏——”
沈嘉岁散了面上的认真神色,放松下来后,又打了个喷嚏。
白芨回了神,急忙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没忍住跟了一嘴。
“上次听少爷和表少爷说,江大人从前还心智不全,且安阳伯夫妇似乎都不待见江大人呢,倒难为江大人还能养出这般性情。”
“小姐将江大人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倒不知将来什么样的千金小姐才能与他相配呢。”
这句话,白芨多多少少带了试探的意思。
夫人可是吩咐她了,小姐同她亲近,她便要多关心着些小姐的心思。
沈嘉岁闻言不由一愣,这时候倒想起一事来了。
上辈子好似听旁人提了一嘴,说安宁郡主瞧上了江大人,好似有结亲之意。
这事她听过也就忘了,怎的后来又未见江大人成家呢?
要知道,那安宁郡主来头可是不小。
盛国与漠国争斗由来已久,西部的越国一向置身事外,便成了两国争相拉拢的对象。
后来,先皇将三公主送去越国和亲,封号“解忧”。
解忧公主去了越国后,与越国可汗感情甚笃,诞下二子一女。
几年前,越国可汗染病薨逝,想必也是经过了一番腥风血雨,解忧长公主将长子推上了可汗之位。
如今越国政局稳定,解忧长公主思念故土,将于年末带着安宁郡主归国暂居。
此番归京,解忧长公主也是想着为安宁郡主择一佳婿,让她就此留在京城。
越国身处北地,到底远不如京城繁华宜人,再者。。。。。。。
如今身份不同,事涉两国,要考量的终究多了,长公主此番也是代表越国前来的。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沈嘉岁大致能猜着些,也听说安宁郡主确实看上了江浔,却不知最后为何没有事成。
算算日子,也就这一个多月的事吧?
上一世,她并未参加那场据说很是热闹的接风宴,这一次却是不会错过了。
幕后之人位高权重,定也会出现在那场接风宴上。
她记得上一世,陆云铮也去凑热闹了,接风宴的盛况还是他回来后,绘声绘色告诉她和顾惜枝的。
不知这一次,陆云铮还会不会去,若他也在,不妨瞧瞧他的反应,看看有什么她能把握的机会。。。。。。。
沈嘉岁想得入了神,一抬眸,见白芨正满眼探究望着她。
“白芨,怎么了?”沈嘉岁一脸疑惑,偏头问道。
白芨急忙摇了摇头,见沈嘉岁的头发差不多干了,便转身出去盛姜汤。
临出门前,她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见自家小姐还在沉思,嘴里不由嘟囔:
夫人真是高估她了,小姐的心思她是半点也猜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