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里,频频被侧目。
排了老半天的队伍终于见到医生,第一面被问年纪。
见外医生,最后开的药是一堆维生素。
徐栀不敢去私人医院或者诊所,那边收费巨贵,傅夫人给的那张卡,她不敢用,说矫情也好,说她死倔也好,真用了,她心里的罪恶感会将她吞没殆尽。
来的那天,她用自己的钱兑了外汇,能撑一段时间,只要熬到入学,拿到学生签证,再能兼职赚钱。
拿了一堆维生素回到公寓,关上门,脱下鞋子,徐栀喝了杯水,吃下那些药,维生素也好,起码能补充营养。
又看了会书,困意席卷而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睁开眼,窗外的天彻底黑了。
有种不知何年何月何时的寂寥席卷全身,异国他乡,别说没有朋友,就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那种寂寥、清冷、孤独,侵入五脏六腑,绞得她苦不堪言。
看了手机日历,九月粉是傅叙白的生日。
她连份生日礼物都来不及准备。
摸着脖子上的项链和戒指,那些甜蜜的记忆争先恐后占据脑海,熟悉的眼眶酸胀涌上来。
想傅叙白,也想妈妈。
可她没有傅叙白,妈妈也不要她。
病拖了一周还是不见好,徐栀只能自己去药店买对症的药,吃了后,才好了一点,又扎进知识海洋,她安慰自己,不能永远任人刀俎。
哭瞎了眼也不会有人搭理你。
好在傅夫人没有赶尽杀绝,还让她继续学业。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番用心,收到了录取通知书。
徐栀没有心情高兴,而是盯着录取通知书出神。
手机响起,是王叔打来的电话。
徐栀回过神接通,声音微发哑,“您好。”
“收到录取通知书了?”
“嗯。”
“恭喜徐小姐,好消息,我会转告夫人的。”
“我妈呢?我妈的情况怎么样?”徐栀紧张问道。
“放心,蒋女士不会有事,平平安安,无人打搅。”
徐栀咽了咽喉咙,“你们说话算数。”
“这是肯定的,徐小姐不用担心,要是没其他事了,我先挂了。”
不等徐栀说话,王叔已经挂断电话。
徐栀忍了好久才将情绪平复下来,她闭紧双眼,不想泪腺失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