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倒上一杯热茶:“先生那边……”
“瞒着,别闹大,这么大一桩丑事别影响他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傅夫人没有喝茶,放在一旁,优雅靠在沙发背上,吐了口气:“叶繁姿什么情况?”
“内斗,她让人偷拍那些照片公开了,让别人以为她和叙白旧情复燃,她身后是傅家,之前叶家那些不站队的老人,似乎有倒戈的倾向。”
“还以为她有什么过人的手段,还是得靠这些不入流的剂量,放出消息,说叙白和陈敏颐在接触,别让什么阿猫阿狗都来蹭关系。”
“好。”
……
徐栀到了新的环境适应之后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了。
到m国的住处都是傅夫人那边安排好的,王叔特地交代过,不能随便搬家换地方住,每天行踪都得报备,最重要的一点是不能偷偷回国,更不能联系国内任何朋友同学,必须切断和国内所有的联系。
国内的不必要的联系,不包括王叔。
傅夫人是不会亲自联系她的,她也接触不到傅夫人,都是王叔在替傅夫人代为联系,是傅夫人的传话筒。
至于她母亲,王叔让她别担心,只要她乖乖听话,到时候会安排时间让她秘密回国探望。
至于什么时候,那是以后的事。
徐栀知道,自己不是傅夫人的对手。
傅夫人拿捏她,是轻而易举的事。
她要挣扎,如同蜉蚁撼树。
不自量力。
徐栀没有时间悲秋伤怀,自己振作起来,在每个失眠的夜晚,她不内耗,将精力用在备考上,要在签证到期之前尽快申请入学。
这一个月除了睡觉吃饭解决生理需要,其他时间都在学习。
她一刻不敢停下来,喘口气的功夫都不敢,就怕停下来的间隙,那些情绪趁她不备蜂拥而至,侵占她的所有。
甚至都不敢想那个名字。
除了生病。
熬了两个月,压力与日俱增,又开始失眠,加上一直水土不服,吃不下什么东西,到后面严重了,吃什么吐什么,精神萎靡,蜷缩在床上,那个名字跟藤蔓一样疯狂滋长,紧紧将她缠绕,没有地方落脚。
晚上做梦,梦到傅叙白,他站在雨里,电闪雷鸣,他满目猩红盯着她,声嘶力竭质问:“为什么又骗我?”
又……
是啊,她又骗了他。
他满心满眼计划送她去州城暂避风头,而她转头联系上傅夫人的人,离开他。
离别前那晚的缠绵,也成了她的梦魇。
一切都怪她自己,咎由自取。
明知道他是毒药,沾染不死也残。
徐栀熬了两天,实在撑不住了,去了医院,周围全是深眼眶高鼻梁、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徐栀本就年纪不大,个高却瘦,在国内普遍白幼瘦的风格里,她占了个白瘦,不幼,到了国外就成了外国人眼里的‘白幼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