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堂的烛灯依旧亮着,皇上亲征之后明心堂的烛火便没有熄过。
窗外绕廊穿桥的水面上泛起一圈涟漪,一条肥硕的锦鲤趁着寒冬来临探了一下头又迅速沉入水里,疏疏的梧桐上还剩几片尤不愿离开的枯叶,昏暗的庭院中冰沙般的雨刚刚停止!
徐子智忙里偷闲的看眼窗外,窗外灯火璀璨,换岗的人刚刚散了。
徐子智突然移回目光:“她怎么样了?”
少忧顿时垂首,瞬间领会了主子的意思:“回相爷,动了胎气,需好好将养。”
徐知乎沉默看向窗外。
少忧不敢多说,娘娘动了胎气又不是什么值得说的事,让人知道,相爷的一世英名就毁完了。
“送些药材去吧。”
少忧急忙回神:“是相爷。”
……
翌日下午,寒风凌冽,深冬宣告着它热烈的开始,冰冻了大部分疆土,少忧早已穿了棉衣,出去听了一句话又默默的回来,脱了外套为主子磨墨。
“怎么了?”徐知乎垂着头继续手边的事物。
少忧目光闪烁了片刻,还是开口道:“娘娘……把相爷送去的药材扔回咱院子里了!”他检查过了一样不少,不是皇后让你做的还有谁!
徐知乎手里的动作顿时停住!
少忧头垂的更低了!
“惯的她!”
少忧把头埋进领子里,什么都没有听见。
徐知乎气的火冒三丈,她如果不稀罕,不用也就罢了,她竟然扔回来!这么远的距离让人扔回来就显出她的脸是吗!也不嫌让人看了丢人!
徐知乎顿时没了处理政务的心情,扔了笔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给我扔井里填了湖!”
怎么填?
鱼儿恭敬的进来:“相爷,慕国公大人求见。”
“不见!”流通的差额现在都算不出来,还想找什么借口!他能坐在户部尚书的位置上这么多年心里没点数吗!
就只能靠他哪点谨小慎微的性格不出错,但这么多年来没有没有建树的也是他!他就不会左右看看其他尚书都换了一遍不知道主动请辞吗!还是觉的他自己固守派的作风再好不过。
“是!”
……
“你们府里怎么这么大药味,相爷身体不好吗?”
引路的人不说话。
端木瑞知道徐家的规矩,下人们轻易不能开口,比宫里的规矩都严,哎,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来,但幕僚派去处理大儿子的事,他这不是想请相爷宽限两天,看来是没用!回头他再想想办法。
……
少忧有些不安:“什么时候的事。”
“检查遗物的时候从他在京置办的私人宅子里挖出来的。”掘地三尺是他们做事的准则。
少忧第一次不喜欢下面的人做事这么细致,这三封信若是交上去,相爷非疯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