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客厅。
看到孙侄女韩思瑶还待在家里没走。
韩东海催道:“你赶紧去上你的班,我不需要你伺候。待会有人来帮我,人家比你专业。”
“就是你昨天在青名山遇到的那个人?”
韩思瑶,人如其名,如同陨落凡间的瑶池仙子一般,不仅人长得好看,个人气质也不俗。
刚毕业不到半年的她,现在供职于市委办公室,起点极高。
她属于那种比较典型的文科生。
骨子里自带清高与傲慢。
听到韩东海“嗯”了一声,她立马就来劲了:“你把自己的健康交给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野生小郎中,合适吗?”
“人家的推拿手法很正宗,我感觉得出来。”
韩东海用右手撑不得力的老腰,在韩思瑶的搀扶下终于走到了沙发前,一屁股坐下去的感觉别提有多舒坦。
韩思瑶道:“你就不担心他接近你另有目的?”
“人家一开始压根就不想留联系方式,是我死皮赖脸要来的。”韩东海仔细回想,又笑道:“如果这真的是个局,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
“这是什么逻辑?”
“你爷爷我是什么人?他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把这个局布起来,这说明他是个可遇不可求的可造之材。”
“那我倒要看看他是何方小毛神。”
韩思瑶也跟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一副不打算去单位上班的样子。
韩东海催道:“我的事你别管,赶紧回单位去。你们单位不是要派人去驻村吗?好好抓住这个机会,去基层锻炼锻炼。”
“您还真想把我赶乡下去啊?”韩思瑶搂着韩东海的胳膊撒娇:“就没有别的选择?我听说乡下连路灯都没有,晚上可吓人了。”
“你这话说得,一样很吓人。”
面对这个“不懂事”的孙侄女,韩东海一阵头疼,哪天自己要是两腿一蹬离开了这个世界,她可怎么办?
韩东海收起愁绪。
耐心地给韩思瑶上课:“青名山上的松柏和北湖公园的花草,都见过吧?谁的根系更发达、谁扎根更深,谁就可以高耸入云。我国人口有一大半是农民,你若不去基层扎根,不懂群众疾苦,那你一辈子都是帮人写稿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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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我去还不行?您别生气。”
见韩东海一脸失望的样子,韩思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当即不再撒娇玩闹,准备回单位主动请缨,下乡锻炼。
韩思瑶离开不到半小时,陈长安来了,今天他带了一包银针。
韩东海趴在沙发上招呼:“我的腰使不上劲,家里保姆也买菜去了。你要喝茶还是喝白开水,自己倒。”
“老头,你家还有保姆?挺有钱的嘛。”陈长久故意调侃。
韩东海回道:“别高估我的家底,我比你富裕不了多少。这不是病了嘛,请不起也得请。”
“管你富不富,一会记得给我工钱,趴好别动。”
陈长安撩起韩东海的衣服,先触摸他的腰部,确定是否存在骨折与脱位等情况,随后摊开银针包,往他腰部施针。
突如其来的疼痛感,令韩东海有点不适应。
韩东海问:“今天不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