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瑕妥协,巴凊的神经稍稍放松。
“四姨太死后,她住的院子一直空着,有人定期打扫。你去那里休养。我会找机会,给你送吃的。”
“就这么定了。”程砚瑕转身走人。
巴凊站到门口,左右环顾,没看到别人,等程砚瑕翻墙出院子,走到镜子前一边照着镜子整理自己衣服,一边想程砚瑕说的话。
门外传来丫环的声音:“八太太。露老板来了。”
巴凊挤出笑容,出到门外,斥责站在走廊的丫环:“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客人来了,要请到客房就座。”
巴凊明显就在说露怜春是个外人。
露怜春纠正:“姐姐。大帅说过我们是一家人。”
巴凊装着糊涂:“妹妹。你身子娇贵。我是怕太阳晒着你。我刚巡守院子,出了一身汗,刚换了衣服。快到屋里坐。”
露怜春当然听出巴凊是在向她显摆地位,她也不示弱。
“大帅。在我房里休息。我来是知会你。大帅要听戏。我想请个戏班子,到府里长住。”
巴凊爱听戏,可她最恨被露怜春这个戏子当奴才使唤。她更清楚,此时不宜与露怜春公开作对。
“妹妹。大帅是我们姐妹的指望。只要为大帅好。做什么,我都愿意。我立马找人收拾戏班子住的院子。”
“那就谢谢姐姐了。”
等露怜春走后,巴凊的丫环向巴凊请罪:“是我没拦住她。”
巴凊也不生气:“她有大帅宠爱撑腰。我们暂时动不了他。”
丫环委屈。
“总这样受气,也不是长久之计。”
巴凊安慰丫环:“她是犯了众怒进府。不会风光太久。”
“太太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