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奚贞稍作思考,问了蒲团肉有无补充的,对方摇头,他拿起便利本道:“我们先到咖啡厅。按正常的先后次序,一个人如果突然决定离家时,肯定茫无目的。不经意就来到习惯去的地方。接着浮想许久……离家,离的就是这口劲儿,像离家这种事属于难以启齿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时,不大可能跟熟悉的人说。”
我们示意蒲肉团在家等消息,便离开了蒲家网吧,顺着东秋大街走了五百米,看见一家匾额为朝岛咖啡的休闲厅。我们推门而入,看见这家咖啡厅的规模一般,环境比较好,尤其是靠窗的位置,不少人点完了杯咖啡在看书和写文字等。
“二位先生,请这边坐。想点些什么?”
女侍应把桌上塑封的饮食列表牌扭给我们。
朝岛咖啡的女侍应比较另类,工作服一律是女仆装,模样、声音甜甜的,看得让人赏心悦目。
“我们是警察,有事情想和你们这边的负责人说下。”裴奚贞先是亮出了身份,他眼睛瞥向清单,“总是要给美女捧场的,来两份卡布奇诺吧。”
“好的,一共56元。”女侍应微微溢笑。
“甭找了。”
裴奚贞豪气的说道,然后土鳖似的掏出一张五十的和一张十块的。我心说大哥,您要是摆阔,好歹拿张红色的啊,才四块钱,整得像给了四百小费的架势,真替女侍应心酸。
女侍应保持者淡定。象征性的道了句谢谢便背身离开。没多久,年轻干练的男人端着两杯卡布奇诺走上前,此人一瞅就透着股商业精英的范儿。银边眼镜、板正的西装、浓眉中眼、身材修长。
他礼貌的说:“您好,我是朝岛咖啡的老板之一,西门望东,请问您贵姓?”
“西门啊?嗯,一表人才,年少有为。”裴奚贞掏出了跟蒲团肉要来的蒲凌凌正脸相片,他开门见山的道:“免贵姓裴,旁边的姓凌。你见过照片中的这位女孩吗?”
“毕业时和朋友一块开的。”西门望东瞧向照片,他顺口而出道:“蒲凌凌?”
“哦?你们之间很熟?”我狐疑的道。
“她,总在那个位置,每次来一坐就是一下午,不停地在笔记本上敲敲打打,最开始让我注意到蒲凌凌的是,因为她担心笔记本电池没电,自带一只超长线的插座。”西门望东抬手指向两台盆景中间贴近玻璃的空座位,他嘴角浮笑的道:“这本来是不允许的,我亲自和蒲凌凌谈,才知道她来这是写博文,家楼下的网吧太嘈杂,难以全身心投入。我想了折中的办法,把线顺着墙底贴到有插座的地方,用一排缀饰掩住,这样就不影响美观了。说起来我还是蒲凌凌的粉丝呢,写的文章很有深度,和我偶像王者鉴明写的不相上下,不像某三爷写的流水账、假大空。”
“老板就是任性。”
裴奚贞拉动杯把,浮在咖啡上的心不停旋转,他将其抬起凑近嘴边,“滋溜”一口灌入腹中。西门望东眼角一搐,仿佛在说妈蛋、这玩意不是这么喝的!
他顶多心里想下,微笑的道:“裴警官,蒲凌凌怎么了?这几天好像没看见她过来。”
“没事,就是问问,望东,你最后一次注意她来,大概是什么时间?”我询问的道。这西门望东第一是蒲凌凌粉丝,第二提到对方时有种像倾心的愉悦。我心头一动,将他列为了嫌疑人的列表。
“三天前的上午,开门营业时,她来过。”西门望东闭眼想了想,他讲述的道:“我参与清洁工作时,注意到蒲凌凌的雾眼朦胧的,像才哭了不久,我本打算忙完问她的,半个小时我再看向这位置时,已经空了,她点的咖啡也没动一口。”
裴奚贞仰起头环望了一遍,他疑惑的道:“你家有监控吗?”
“有,不过坏了。”西门望东有点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