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真把爷给憋死呢,猫有猫路,鼠有鼠道,这么多姑娘真要是听衙门的歇了,西北风都喝不上。。。”
龟奴得了钱,喜笑颜开的领着客人摸到了黑门,把门那么轻轻敲了三下,原本紧闭的后门顿时打开,继而就有伙计把贾六他们给接了进去。
贾六手下一个保镖不小心碰到了坛子,还被那伙计说了下,当真是小心翼翼的很。
同前院黑灯瞎火不同,这后院小厅收拾的那叫一个干净亮堂。
没等贾六适应亮光,一个熟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吆,”
花枝招展的老鸨打着帕子迈着碎步迎了上来,可吆了半天也没想起眼前是哪位老客,不由朝带人来的伙计看去。
伙计低声道:“是旗里的。”
一听旗里的,老鸨彻底放了心,旗里的就没好东西。
刚要招呼旗里几位小爷坐,然后叫姑娘们来时,却见领头的那小爷乐乐的看着她:“妈妈不记得我了?”
“您是?”
老鸨瞧着贾六是有些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这小子是谁。
“妈妈,我六子啊,你不记得了,我小时候可是翻过你家墙头好几次,有次还被你逮到了,扒了我裤子叫姐姐们来看。。。”
贾六一脸贼笑。
“呀!是你小子!”
老鸨想起来了,难怪这么眼熟的,果真是那小六子。
贼眉鼠眼的,怪是讨人欢喜的。
不过,臭小子还有脸来!
“六子,不是妈妈不欢迎你,实是你小子把姐姐们害的不轻,你要是再翻窗户跑了。。。”
老鸨脸子有点摆,老客是老客,却是个没钱的老客,总不能叫她楼里的姑娘们白干吧。
突然,一张银票在她眼前飘过,然后轻飘飘的落在她的手中。
定睛一看,竟是一百两的!
一阵恍惚之后,老鸨面容一缓,继而笑得春光灿烂,六子也不叫了,改叫六爷了,一边热情的把贾六爷往里请,一边让人赶紧给六爷上茶。
“这些补从前的账够了吧?”
贾六一脸愉悦。
他就喜欢张妈妈变脸的样子,有那么股味道。
熟悉而又亲切。
尤其,这张妈妈看来不知道他贾小六如今已是贾大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