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兰芝立即着急地解释道:“什么跟什么呀?我哪里偷窥人家啦?我房间在最前面,我没睡着,他们从我房门前路过,我不想知道都不行好不啦?”
崔药忽然问道:“陈兄呢?怎么也不见他和丫丫?”
宋兰芝摇摇头,也不清楚。
其实陈遇春和温玉玉身上盘缠不够,住不得好一些的客栈,崔药想要帮他们垫付,他们也不肯。
于是陈遇春他们一大一小,就住在另外一家稍微简陋的客栈里,好巧不巧,杨云舟也住在这间客栈,而且陈遇春和杨云舟就在隔间,一大早便相谈甚欢。
这家客栈包吃不包住,卖的吃食又贵,于是陈遇春起了个大早,从外面的摊贩买了些早饭回来。
杨云舟也穷,更让他雪上加霜的是一觉睡醒后发现自已身上的银两都不见了,细细回想起来才知道,原来是被昨晚那个叫崔药的骗子给顺走了!
怪不得告别时,李幽恒还要在自已的身上摸来摸去,合着是摸银子呢。
杨云舟恼怒不已,但也不耽误饿着肚子跑出去买早饭,这才正好与陈遇春同去同归,回到客栈后还坐在一起,边吃边聊,十分融洽。
陈遇春听闻对方此次遭遇过后,愤恨不已,骂道:“真是小人当道,君子蒙尘,世态炎凉,人心不古,道德沦丧。世风日下,这种奸佞小人罪魁祸首啊!”
杨云舟虽然听不太懂,但耳目一新,深信不疑,附和道:“是啊,幸亏他是遇到我这种正人君子,我不与他计较,要换做是旁人,岂不是非要弄得鱼死网破?”
陈遇春怔了怔,也没听懂对方的意思,无奈只好装模作样,互相理解包容。
陈遇春咬了一口馒头,又问道:“不知杨少侠是被何人所骗?能否告知与我,也好提防提防,以免日后再受骗于他。”
杨云舟吸溜一大口面汤,带着些许怨气,“那人说他叫崔药,还有他的同伙,叫陈醉。”
陈遇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咬了一口馒头,突然觉得不对劲,追问道:“你说什么?”
杨云舟不明所以,重复道:“崔药,陈醉。怎么了陈先生?”
陈遇春连连摇头,不可置信道,“不可能,你一定是听错了。”
杨云舟斩钉截铁道:“绝对不可能!我记得清清楚楚,那人就叫崔药,他同伙就叫陈醉!”
陈遇春略加思索,心想道,难道眼前此人是个骗子?知道崔药陈醉他们都是山上修士,想要骗钱财但又不好下手,昨天见自已这个穷酸书生和他们走的近些,于是才找上自已了?
陈遇春立即板着脸,收起放在桌上的两个肉包子和一碗白粥,起身瞪着眼睛看向杨云舟,吼道:“骗子!离我远点!”
说完陈遇春便端着早饭回房间去了,并跑去隔壁房间叫醒温玉玉。
坐在原位的杨云舟不知所措,一脸无辜,自言自语道:“骗子?我吗?不是,凭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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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河畔,举行“文武获宝”的那群人齐聚于此,围成一团,似乎是在盘算账簿和名册。
其中有个锦衣华服的男人,腰别一只精致葫芦,葫芦表面有红紫两道纹路缠绕交错,像是被烙印了一种术法禁制。
男人来到河畔的另外一边,打开那只葫芦的木塞,向外倒了两下,紧接着便有一缕朱红色的烟雾飘散而出,顷刻间烟雾缭绕。
烟雾之中,出现了一位女人身影,等到烟雾散去,那个楚楚可怜的女人,也就是七尾狐妖幻化而成的女人出现在他面前。
只是此时她不再是那么楚楚可怜、美艳动人,而是有些吓人,鼻青脸肿,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脑袋后面到处都有淤血,怪瘆得慌。
男人怒道:“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
七尾狐妖委屈道:“主人,昨天夜里有两个图谋不轨的小子闯进葫芦里来,他们想要把奴婢带走,却又没法子,于是气不过便把奴婢打了一顿……”
“他们是谁?!”
七尾狐妖抬手一挥,一道回溯景象陡然出现在面前,上面将昨天夜里在藤王葫芦里发生的事情又再次重演了一遍。
男人攥紧葫芦,怒不可遏,道:“竟然敢在我楚天欺的头上拉屎,胆儿忒肥了吧?”
“是吗?阁下自已爱这么想,我却不太放得开呀,怎么办,满足不了阁下的癖好,那只能再找别人在你的头上拉屎咯?”
陆长风和李幽恒二人沿着清水河畔缓缓走来。
自称楚天欺的男人似笑非笑,“自投罗网来了?”
李幽恒笑骂道:“不不不,我们只是来打劫的,不是来打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