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欺瞥了一眼身边的七尾狐妖,笑问道:“怎么,看上这只畜生了?”
陆长风指了指李幽恒,随后双手拢袖,“你问他,与我无关。”
李幽恒旋即解释道:“怎么能说是畜生呢?多美的小狐狸呀,反正你不也是在寻找它的新主人吗?不如干脆就送给我,我替你好生照料着。”
楚天欺盖住藤王葫芦的一瞬间,一旁的七尾狐妖骤然消失不见,“凭什么送给你?”
李幽恒扇动折扇,思索片刻,点头附和道:“确实,凭什么送给我?不妨告诉你,曾经我游离大雷洲时,和临月国的国王对赌三局,前两局国王输给了我两座城池,分别是‘扶风城’和‘天水城’,所以表面上这两座城是属于临月国的,但实际上也可以只属于我一个人。”
楚天欺问道:“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李幽恒笑眯眯道:“关系可大了去了,我不仅知道你们‘文武获宝’图的是什么,还知道你们做的这一切谋的又是什么,无非就是为了替谁谁谁卖命,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都是道上混的,何必相互为难呢?”
李幽恒突然收起折扇,神采飞扬,问道:“不如这样,我可以把‘扶风’和‘天水’这两座城池抵给你,换这只藤王葫芦和七尾狐妖,这笔买卖你稳赚不赔,如何?”
楚天欺稍作思量,又问道:“我凭什么信你?”
李幽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无奈道:“好吧,那你不相信就算咯。”
说完,李幽恒和陆长风毫不犹豫转身离去,就在踏出第一步的时候,楚天欺又叫住了二人。
“你可有什么凭证?”
“自然是有的。”
李幽恒旋即转过身,一脸笑意,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正面刻着“幽”字,背面刻着“篁”字,递给了楚天欺。
楚天欺难以置信,疑惑道:“就凭这枚小小的玉佩,临月国国王真的能把两座城池给我?”
李幽恒没有回答,而是又从袖袍中掏出一枚羊脂美玉的玉牌,正面刻有“镜花水月”四字,背面则是印着一片镜湖的图案。
李幽恒将这枚镜花水月牌抛给楚天欺,说道:“你不信我的幽篁玉佩,还能没见过这枚镜花水月牌?”
楚天欺见到这枚镜花水月牌后,先是蓦然一惊,问道:“大雷洲举洲之力才勉强造出百枚的镜花水月牌?你怎么会有?你到底是谁?”
李幽恒得意道:“我不是说了吗?我和临月国国王对赌三局,前两局他输给我两座城池,第三局则是输给我一枚镜花水月牌,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你还给我好了。”
说罢,李幽恒向前伸手,满脸无奈,楚天欺则是推开李幽恒的手,将镜花水月牌拢在手中,笑道:“别别别,我信我信。”
李幽恒旋即问道:“既然我的诚意你也看见了,那楚兄的诚意呢?”
楚天欺立马将手中的镜花水月牌和幽篁玉佩塞进怀里,然后笑嘻嘻地问道:“请教兄台大名?”
李幽恒双臂环胸,眼神游离,叹息道:“在下李幽篁。”
楚天欺点点头,便准备将藤王葫芦递给李幽恒。
就在李幽恒想要伸手接过时,不远处突然出现一道白色身影,脚尖点水,在水面上踏出一圈圈涟漪,如白鹤掠过,飞快来到楚天欺和李幽恒身边。
白衣男人身形矫健,轻功卓越,身负长剑,英姿潇洒。直接拔出长剑向李幽恒即将接住的藤王葫芦轻轻一挑,便把葫芦挑到自已的手中,随后稳稳落地。
楚天欺怒道:“什么人?”
白衣男人没有理会楚天欺,而是掂量了一下藤王葫芦,然后将藤王葫芦的木塞打开,将里面的七尾狐妖倒了出来。
白衣男人手执长剑,毫不犹豫朝着七尾狐妖一剑挥砍下去,七尾狐妖的真身随之被劈成两半。
伴随着一阵尖锐刺耳的惨叫声,七尾狐妖被劈成两半的真身逐渐化作两团肉泥,紧接着雾气缭绕,两团肉泥逐渐缩小,直到变成两只幼小的粉白狐狸。
李幽恒惊讶道:“原来这只七尾狐妖有两个魂魄?”
白衣男人长剑入鞘,蹲下两只手各抱起一只粉白狐狸,一只粉毛偏多,一只白毛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