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有过一种感觉,在某一瞬间,也许就是恍惚之中,你发现自己的心里住着一个人,她的一颦一笑,每个微小的细节,在你的记忆中是那么的清晰。
看过一本书上说,只有你真的爱了,才会如此铭记对方的细节,我不知道自己这种情况算不算爱,但的确已经习惯她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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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和沈丽的一番谈话后,我却变得无比迷茫。
我应该不算是矫情的人,可却第一次变得这么矫情。其实我可以不听沈丽的,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来,他们阻止他们的,我和沈晴继续我们的,谁都不干预谁最好,可沈丽以及她们的父亲,他们会坐视不理吗?沈丽今天精心约我见面,她是为什么而来我不可能不懂,我也不可能揣着明白装糊涂,那样夹在中间最难受的便是沈晴,我能让她在这夹份中煎熬吗?
答案自然是不能,而且我已经答应沈丽会认真考虑,既然答应了就要如实去做,一个大老爷们,站着撒尿的人,说出去的话便如同泼出去的水,怎能出尔反尔呢?
我想,不管怎么去拖、怎么回避,这事最终还是要有一个结果的。
不过考虑归考虑,我是真的不太认同沈丽的观点,她说一个混混不可能给自己爱的人安稳,也给不了其想要的生活,我觉得未必,难道出来混就得禁情禁欲禁爱吗,这又是哪门子说法?
然而就在我陷入纠结和不解的同时,一场始料未及的风波席卷而来,同样也正是因为这场风波,让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我和沈丽共聚中餐厅的当晚,铜雀台出事了,由曹宇负责的三号分店遭到瞎子的人大规模突袭,内里人员死伤惨重,就连曹宇都身负重伤,警察赶到的时候火拼已经结束,走的时候带了一批人回去做调查,再之后便了无音讯了,也没听说有人去调查瞎子。而且瞎子的人在突袭之后销毁了三号分店的录像,没有一丁点证据也奈何不了瞎子,睚眦必报、仇不隔夜,手段也足够黑,这就是瞎子的性格。
曹天雷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星夜将所有负责人召集起来开会,当天到场的人,一致同意给瞎子一个教训,之后混战便开始了。
曹天雷和瞎子两帮人明争暗斗你来我往谁都不肯善罢甘休,毕竟这一次关系到所有人的将来,也没有人敢懈怠。
我们几个也是首次体会到出来混的艰辛,每天上下班谨谨慎慎,出去吃个饭也是小心翼翼,生怕冷不丁蹿出一辆车来堵我们。
至于沈晴那边,我是压根不敢再约她出来了,得空的时候煲煲电话粥,要不就是视频聊天。
双方你来我往干了将近一周左右,两边的小弟各有伤亡,不过这里面没我们几个什么事,可能是我们几个警惕性太高吧,所以一直没出过什么意外。
这么僵持了一周过后,两方开始对领头的下手,曹天雷一次外出谈合作时,被好几辆车围追堵截,不过他有阿龙阿蛇两大护法在,虽然狼狈但自保没什么问题。
事后曹天雷也组织人去堵瞎子,但不料对面早就有所防备,他派去的人死的死、重伤的重伤,却没能伤到瞎子一根汗毛。
直到一天晚上金五被堵后,才知道双方的差距究竟在哪里,首先枪这方面就不如对方,我们这边几乎都是老式猎枪,远距离打起来根本没效果,但瞎子不知从哪里搞来了几把手枪,完全可以压着猎枪打。
找出关键原因后,曹天雷一个人闷着坐了一夜,第二天召集所有人开会,这一夜之后,他整个人仿佛苍老许多。原来不知不觉中瞎子发展的这么快,连手枪都有了,而他还生活在原来的世界中,这无疑也算是一种失败。
从那天起,曹天雷消停下来,不再派人出去堵瞎子,反而是选择了自保模式,因为他知道,在枪不如对方的情况下,除非是能冲到眼前,否则是奈何不了瞎子的,然而这样的机会可谓是非常渺茫,他不能让更多的兄弟去冒险。
不过他这个自保并不是避而不战,而是专注于走访各种关系和渠道,打听哪里可以买到更好的枪,只要有市场,他愿意出双倍乃至更多的价钱。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他几经努力后打听到一个渠道,是通过曹宇的关系网联系上的,这个人是个地地道道的军火贩子,代号火药哥,曹天雷开始只是抱着试试的勇气,没想到火药哥同意交易,但就是有一点,手枪和猎枪不同,如果说猎枪市场紧张的话,那手枪市场便是经常的匮乏,有价无市,所以对面提醒曹天雷不要对量抱太大希望。
都这时候了曹天雷哪会在乎什么量不量的,能买几把买几把,就是一把他也要买,毕竟有总比没有强。
火药哥一听对量没有要求,便给曹天雷留了个地址,要其两天后在大连的海滩交易。
曹天雷听后一愣,问火药哥能不能在H市交易?
火药哥说恐怕不行,他经营的是挨枪子的生意,那为了保险起见,只能是在他的地盘上做,这也是交易的必要前提。
曹天雷没招只得答应下来,并当即把任务派给阿龙,这个任务比较重要,交给其他人他不放心,其实交给阿蛇最稳妥,毕竟阿蛇擅长的就是枪,但阿蛇最近一段时间绝对不能出远门,得留下来陪他一起盯着各分店,在没有手枪的前提下,阿蛇是他现今唯一的倚靠。
联系到火药哥的当天,曹天雷便吩咐阿龙出发,虽然去大连只需几个小时,但提前去瞅一瞅,心里也好有个底。
曹天雷沉思着叮嘱阿龙:“这个火药并没说到底卖给咱们多少量,但我希望你能把这个量争取到最大程度,钱不是问题,多少我都给得起。”
“是,雷哥。”阿龙面色严肃道。
“另外对方要求了,咱们去的人不能太多,最多五个,挑机灵点的,具体带谁你掂量着办吧,不过费强和小满你不能带,这个时候各分店不能少了这些中坚力量。”曹天雷思量着道,其实也明白火药哥的意思,带太多的人去,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要去端人家的老窝,那人能安心跟你交易吗?
阿龙想了想说:“机灵这方面,我觉得小文就行。”
“我说了,带谁你自己看着办。”
“行吧。”
曹天雷手指敲着桌子,“这趟开越野去吧,带上枪,一定得藏好了。”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