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恭重重点头,“许敬宗,你可以不要辜负了老夫与张阳此番对你的信任。”
“下官就算是身死道消,也会誓死维护礼部,礼部应得的下官一定争取,礼部该有的,说什么都要拿回来。”
李孝恭满意点头,“告诉他们礼部不是好欺负的。”
“下官明白,礼部不是好欺负的。”
说来现在的礼部谁敢轻言欺负,现在的礼部在朝中举足轻重。
李孝恭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他对这个礼部的接班人很满意。
张阳叮嘱道:“我以后若不在,现在礼部的一切都照旧。”
许敬宗迟疑道:“若下官有事不好拿主意,可否……”
“你来骊山问我便好。”
吸了吸鼻子,许敬宗也不知是悲是喜,竟然抽泣起来,更有种拨开云雾终见天日的感觉。
这些年他确实很不容易,也该给他一份前程。
按照老师先前的嘱咐,离开礼部是必然的。
“老许,太府寺现在是什么状况?”
许敬宗收了收情绪,回道:“太府寺下官还亲自去过问了一番,朝中三省六部九寺中,除了鸿胪寺与大理寺,其余皆是缺少人手,虽说科举有所补充,可多数官吏都在门下省,而九寺之中,太府寺的人手最少,只有一名主簿,两位监丞,而且……”
话语一顿,许敬宗面露难色,“与太仆,光禄,卫尉三寺一样,太府寺没有自己的官衙,因为其职所涉太少,朝中又怕冗官太多,陛下只是保留了三省六部九寺之制,这才没有取缔,只是保留了人手与官职,而官邸一直没有指派。”
“而寺内议事多是席地而坐,或者三五聚首一起讨论。”
原本太府寺是在房玄龄手中,而太府寺的职能一部分也被户部代替,这也导致现在的九寺除大理寺、太常寺之外,原本各司其职的九寺忙闲不均,太府寺人手凋零,农桑之事的典籍缺乏,而朝中官吏没有老农那般的经验。
从而太府寺卿之位悬空至今。
许敬宗又道:“但陛下一直致力鼓励农桑,以张尚书才能势必也能在太府寺大展宏图,从而让太府寺重新立足于朝堂。”
好像在他认知里,去了礼部就让礼部站起来了,去太府寺也能让太府寺站起来,去了哪里,哪里就兴盛。
这是把我当吉祥物了。
许敬宗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他的话语肯定没有这个意思,他说不定连吉祥物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说太府寺只有一个主簿和两个监丞,如此说来还差一个寺丞?”
许敬宗点头,“既然张尚书现在兼任太府寺卿,可有人选?”
“嗯,有人选,就是担心对方不愿意。”
“只要张尚书看上的,下官就算是绑也要将那人绑来,若他不从,下官就将他阉了,送给大食人给我们做内应,以他家人为要挟做奸细为我们打探消息。”
张阳摇头道:“老许,过了,过了,没必要这么歹毒。”
许敬宗又是点头,“张尚书为人心地善良,那便剁了喂狗,死个痛快。”
张阳拿起马车内的一卷竹简打开看着,其上的文字墨迹褪色的有不少,再看落款竟然是武德三年,不由得紧皱眉头,“你去找一趟裴宣机,让他来一趟骊山,就说我与魏王殿下有事让他去安排,他不是想要前程吗?我给他一个前程。”
“喏。”
应声就要离开,许敬宗又躬身一礼,恭敬道:“下官告退了。”
“嗯,请人来的时候客气点,我留着这个人有用,他要是不从也别剁了喂狗。”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