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菏泽也看到了南棠,一瞬间他眼中的怒火足以燎原。
“你特么疯了?”他两步冲上来一把掐住了南棠的脖子,“哪怕从小到大你们一直叫我杂种,但血缘上,我是你亲哥!”
他手上的力道极大,南棠只觉得没有一丝呼吸的余地,她面上神色不动,手却在摸桌上的茶盏。
上官菏泽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脑袋,他呼气一声连着一声,眼前的少女却只是静静站着由他动作,一双眸子平静如水。
难道……不是她?
上官菏泽念头一动,下一秒瓷盏破碎声起,头上传来剧痛,有粘稠的液体流下瞬间遮住了眼睛。
上官菏泽下意识的松了劲儿,他想抹掉脸上的血,余光却瞥见什么东西迎面刺了过来。
他本能的闪身歪头,重心不稳倒在地上,那片东西贴着太阳穴堪堪而过擦出一道血口,上官菏泽定睛去看,就见少女神情冷漠,手中捏着半块带血的碎瓷。
南棠略微叹了口气,差一点,差一点就能剜去那只漂亮的眼睛了。www。
纵使上官菏泽如今气息大乱内力全无,但有了防备后,单凭只到他胸口的南棠,还是很难有第二次机会。
男人缓缓撑起身子,剧痛让他清醒了几分,他脸上怒容反而褪去,只是甩了甩头,轻声呢喃道:“不是,不是你……”
南棠幽幽吹了吹手背,上面有瓷片迸溅划出的血痕。她轻声道:“谢天谢地,总算没傻到家。”
上官菏泽看着面前的少女,短暂的清醒很快被打破,他意识缓缓模糊,只觉得浑身燥热喘不过气,汗水打透了三层素衣。
面前少女似乎变得格外诱人,她修长的脖领,白皙的手腕都如玉般泛着清凉,上官菏泽几乎控制不住想贴上去。
“走!”他低喝一声,嗓音是自己都没料到的沙哑。“快走!”
上官菏泽的眼前有些模糊,隐约看见,那少女不止没有出门,反而踏步走了过来。
“你……”他还想再说什么,少女的声音响起,如同碎泉击石般清澈冷冽:“冷静点,春药而已死不了人。”
恍惚中自己的嘴被捏开了,一滴甘甜的液体落在舌上,上官菏泽咽了咽,只这一滴,他喉中的燥热便压下去不少。
南棠自己也饮了一滴,玉露收回系统背包,她有些心疼的叹口气。
“这可是续命的东西,给三哥哥用,太可惜了……”
殿外,那侍官深吸口气,尽量克制自己的颤抖。他稳稳的,一步一步走下台阶,那冷脸的男人笔直的站在门口,目光仿佛要把他的后背烧出两个洞来。
他知道这人,听说前两天在麒麟殿就是他生生钉住了发狂的猛虎。
侍官走到来时的小路上,确定那人看不见他才敢松一口气。他神情慌张,脚下步伐凌乱,几乎是小跑着朝前赶去。
一旁假山后突然伸出一只手,那侍官惊叫声还未出口,便被人捂了嘴扯了过去。
来人也是素服打扮,长眉细目薄唇挺鼻,眼波流转间一派少年风流。
“世……世子!”侍官赶忙躬身行礼。
博衍摆了摆手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回世子的话,都办妥了,奴才眼看着五公主进去的,出不了差错,只是…只是……”他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开口。
“只是什么?”博衍眉头一皱冷声问道。
侍官心下一横:“只是,五公主身边那个暗卫也在门口,奴才是怕,怕他听见房中有异响会强行进入查看……”m。
博衍脸色微缓,笑道:“无事,堂中下的可是烈药‘缠娘’,若他不进去也就罢了,进去了便是出更精彩的戏码。”
见他脸上笑意浮动,侍官这才略微放松了心情,就听博衍继续道:“吴王后已行至闲廊,快去吧。”
侍官恭声应是,快步退下。回想门外男子那如刀似的眼神,他心中隐隐觉得不安。
见那人走远,博衍脸上的笑容更胜,他愉快的叹了口气,这是他送给轩辕家的“大礼”,更是提前送给茹儿的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