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你,如今又是犯病了,所以才从马车里面跑出来。衣衫凌乱,衣服都已然破了,头发如此缭乱,平白让人看笑话。敏儿,你实实在在,也是不当如此糊涂的。我千方百计为你隐瞒,可是你却这般模样。”
萧英恶毒无比的言语。
那嗓音,却也是越发温沉:“倘若我当真是打了你,今天又见过你的父皇母后了,怎么他们就不理会?你是公主,我是臣子,虽然是你夫君,我怎么能如此放肆?其实,这都是你自己有病,这些伤都是你自己弄的。”
贞敏公主厉声说道:“不是,不是,是你打的。”
她只觉得萧英怎么可以这样子的无耻,将这些话儿,说得这般的理直气壮,令人可恨。
贞敏公主头脑一晕,也是不觉撩起了衣袖。
她面上虽有淤伤,可萧英到底也还是对贞敏公主那么一张漂亮的脸蛋手下留情,并未舍得伤得十分严重。可是贞敏公主这身子上伤痕,却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她不觉撩开了衣衫,露出了白玉般手臂上累累伤痕,令人触目惊心。
贞敏公主凄然说道:“这难道是我自己弄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对自己下这般狠手。侯爷,这都是你下的手,对我这样子的狠辣。”
周围哗然之声四起,毕竟贞敏公主这手臂上的伤,伤得极重。
这样子漂漂亮亮的小姑娘,这样子如白雪一般的手臂,居然有人狠得下这个心,这般相待。
这可是当真没一点怜香惜玉之心,呵护爱惜之情了。
当然,那些目光之中,也是有些质疑之意,怀疑之色。
毕竟萧英的那么一番表演,也不能说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就好似如今,在场这些人多多少少的,未免有些怀疑,贞敏公主神智可还正常。
眼前的女郎美虽极美,然而衣衫破了,发丝凌乱,言语激动,而且甚至毫无贵女风范,撩开了袖子,让寻常百姓瞧见她那高贵公主的手臂。
别说贞敏公主是皇族公主了,就算是个京城寻常百姓的妻子,那一条手臂也是只能夫君才能看,外人是不能看。
一个外人,盯着贞敏公主露出来的雪白如葱根的手指头,都已经算是格外的冒犯了。
贞敏公主身为皇族的公主,怎么都一点儿也是不避讳这个?
这也是未免令人是极为狐疑的。
再来,就是萧英这么多年来,却也是一直都是风度翩翩,沉稳有加。这个男人虽然是沉闷寡言了些,名声却也是不错。京城里面不纳妾的男子很少,萧英位高权重,算是难得的一个。元家也是对萧英赞许有加,甚至还想挑个女儿再嫁过去。
这一直以来,也是没听说萧英有什么。
反而他撞见了贞敏公主,名声毁了一些,拒了元家婚事,如今又被贞敏公主说打老婆。
贞敏公主传闻之中容色殊丽,十分美貌,可是她既是公主,又是女子,认识贞敏公主的人必定也是不是很多。养在深宫,谁又知晓贞敏公主是什么性子?
说来说去,萧英虐妻之事,必定是也是疑点重重。
就好似贞敏公主一个高贵的公主,为什么能跑在这儿来,哭诉萧英虐待?
这些龙胤贵族但凡有了什么丑闻,那不是应该打折手臂含泪吞?
哪里能容得他们这些小老百姓瞧着看着。
然而饶是如此,毕竟贞敏公主那伤势委实也是太过于触目惊心,她自己也兼绝色美貌,殊丽之色。容貌好的人,总是有优势一些。就好似如今,别人也是愿意对贞敏公主有更多的同情。
这样子一个如花美眷,倘若当真被人欺辱成这个样儿,也是未免太令人觉得好生可惜了。
如此花样美眷,如此艳色殊丽,如此春光楚楚,含泪的贞敏公主好似翅膀受伤的蝴蝶,轻轻的颤抖,流转了那一缕异样的凄美。
萧英一股子恼恨之意,却也是不觉在心口翻腾,顿时也是显得说不出的难受,道不尽的愤怒。
他恨贞敏公主不够听话,而如今萧英更恨则是,贞敏公主不应当露出那么一条雪白粉润的手臂。
这条手臂,是属于萧英的,只有萧英能摸,也只有萧英能看。
贞敏公主好大的胆子,居然胆敢把原本属于萧英的东西,如今不知廉耻的露在了那些个泥腿子的跟前,让人恣意观赏。
这个贱妇,贱妇!
简直是不知羞耻。
没出嫁时候,就抛头露面,挑挑拣拣的去选男人。
等出嫁了,还居然将肌肤露出来给这些男男女女的瞧,简直是下贱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