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早就知道了,一家人里只有他这个当爹的不知道。
盛忠远嘴唇颤抖,“你们,你们都知道了。”
盛遂禾抿了抿嘴,变相地承认,“爹,我们也不是为了骗你。”
“你们不是骗我是骗谁?你们个个都不操心,就我整天愁得睡不着觉,到处求人借钱,你们是拿爹当猴耍,看着开心?”盛忠远眼边通红,觉得自个儿又被背叛了一次。
盛遂行垂眸片刻,说道:“爹,我确实不是为了骗你,是为了骗爷奶和二叔二婶才编造了这个谎言。”
“你骗他们,你骗他们干啥?”盛忠远气急败坏地吼道。
盛遂行解释,“如果不是我的伤要花这么多钱,爷奶和二叔二婶怎么愿意分家?”
分家?盛忠远不敢置信道:“你就为了分家撒这么大的谎!你这个性子怎么变成了这样?”
眼见爹和大哥吵得不可开交,爹无论如何接受不了他自己被这样欺骗,盛遂禾就不留情地插嘴道:
“爹,你是咱们家最后一个看清爷奶和二叔二婶的真面目的,之前,我们是知道你不向着家里,才瞒着你不说。”盛遂禾抬起眼睛和爹对视,看见那满眼的红血丝还是有些心软。
“爹之前处处孝顺,看不见俺们受尽欺负,如果爹早知道哥没受伤,肯定不愿意分家,大哥和大姐的这六百块钱也绝对要不回来,爹心里清楚我一点儿都没说错。”
盛忠远被堵得无话可说,之前的他确实如闺女所说,他看不见爹娘的偏心,看不见二弟和二弟媳妇的虚伪自私,一味地要求自己的媳妇和孩子大方与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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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现在知道了,也知道媳妇儿和孩子们做得没错,瞒着愚孝痴傻的自己是当时最好的法子,否则这个家永远都分不了。
心里什么都懂,却仍旧为这份不信任而止不住的难过与痛苦,这个家,只有他是格格不入的。
“回家吧。”
几乎是比叹气还要淡的声音,像是丧失了所有生气。
盛忠远不再辩驳了,可他的表情也没有释然,只是一脸麻木地松手解拴在树上的牛车绳子。
气氛沉默,岁岁缩在大哥的怀里,身体随着牛车的颠簸而晃荡,感觉心也起起伏伏的,并不开心。
他望着爹沉默孤单的背影,知道爹在难过。
兴许这种情绪是要自己消化,自己调节的,但岁岁见不得家人的悲伤。
他从大哥怀里挣着小手小脚爬出来,在盛遂禾跟何秀英四只胳膊的保护下蹭到盛忠远旁边,软乎的小身子贴过去,仰着脑袋观察爹的表情。
爹绷着嘴巴,眼神直视前方,许久都不眨一下。
岁岁在颠簸中晃悠悠地站起来,把爹当柱子一样扶着,盛忠远还在气头上,可是瞧见岁岁这危险的动作,余光还是瞥了过去,呵斥道:“动什么动?”
岁岁没有被骂生气,站起来抱住了爹的大头,小脑袋贴在侧边,玉白的脸蛋温温热热的,和包子似的热乎。
“大伯,窝爱泥呀。”
小家伙的声音一向奶气,此时再一撒娇,更是乖软得不行。
只是这话实在不能叫人消气。
他是哪门子的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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