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那人点头,垂眸思忖片刻后,沉声道,“方才那人说是鬼怪行事,可我偏偏觉得是那妖族暗中谋害人命。”
宿逾嗤笑一声,嘲讽问道,“何事又与妖族扯上关系了,妖族不是被下了禁制吗?怎么谋害性命?”
“话是这么说的,可那几个死去的男子,全部都和妖族有过节,而且妖的手段诡异,万一他们挣脱了禁制呢?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出其他原因了。”
宿逾盯着他的眼睛,沉默不语。
良久,他挥了挥手,道,“算了,你走吧。”
那人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赶忙离开了此处。
宿逾看着那人的背影,不满地撇了撇嘴,而后凑到沈砚辞身侧,双手环胸看着告示栏上粘贴的白纸黑字。
“要不我们去城主府看看?”
“不急,我们先在外面住一晚。”
他们两人穿过街道,找了一处客栈便住了进去。
宿逾路过大大小小街铺的时候,无意间注意到了赌馆、青楼等地方经营惨淡,仿佛是没了客源一般。
两人在客栈里一直待到了天黑。
日落时分,街上游走的百姓忙不迭地收拾东西回家,手忙脚乱到丢三落四,但也没有回头看一看。
所有门窗都关得紧紧的,似是生怕有什么东西破门而入一般,甚至还推出木桌挡住了门。
弹指间,熙攘的人群仿佛凭空蒸发了一般。
街头空荡,乱风掀起了地上的残布。远处传来的鸟叫,莫名带着几分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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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人声鼎沸到静寂无声,只需要一息。
宿逾单手托腮,手肘撑着窗栏,懒散地耷拉着眼皮看着楼下的场景。
而后侧眸看向沈砚辞,道,“这下好了,倒还真有几分闹鬼的感觉了。”
沈砚辞负手垂眸空旷的街道,而后微微倾身,眺望着城池最中央坐立的城主府,淡声道,“不是闹鬼。”
闻言,宿逾放下手站直了身子,一步一步地朝着沈砚辞逼近,直到两人的脚尖挨到了一起。
宿逾双臂勾住沈砚辞的脖子,笑道,“那师尊觉得,这是妖闯出的祸事了?”
“阿逾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沈砚辞伸手搂住宿逾的腰,温声道,“你难道相信鬼神一说吗?”
“若当真是城主之子劫杀了城中百姓,那极有可能是他的魂魄被旁人利用,这般借刀杀人的手法,可不像是那些魂魄残缺的‘鬼魂’想的出来的。”
沈砚辞说完,垂眸看着宿逾的眼睛道,“至于若是妖族做的,那也是他们罪有应得。种种坎坷,皆由他们心中的恶所造。”
孤山城地处群山之间,众山峦层层包围,避光遮月,光线极为昏暗。
再加之没有一户人家点灯,街道昏暗的伸手不见五指。
宿逾趴在桌案上,把玩着沈砚辞白净修长的手指,“砚砚,这都过了午夜时分,怎么外头一点动静也没有啊?”
“无聊了?”
“有点。”
沈砚辞抬起另一只手。眨眼间,他掌心中就多出了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
宿逾惊喜地扑过去,狐狸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你什么时候买的啊?”
“在你追问那个过路人的时候。”
宿逾握住竹签,张大了嘴,一口就咬了下去。“咔嚓咔嚓”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与此同时,隔壁突然传来了一阵惊慌忙乱的动静。
沈砚辞眼含笑意地看着吃相不羁的宿逾。明明是在吃糖葫芦,却硬生生被他吃出了一种用犬牙凶狠地撕扯肉的狂野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