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窈宁被追问得烦了,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裴钰就是这样——”
话刚说到一半,她忽然察觉到到有些不对,下意识地看了眼裴宴书的神色。
青年的神情一瞬间就淡了下来。
好奇怪,分明还是那么一张清冷淡漠的脸,可她硬是能从其中分辨出来不一样的情绪。
他不高兴了。
因为她提到了裴钰。
崔窈宁没由来地觉得心虚,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又抹不开这个面,抿紧了唇没说话。
她心虚什么!
她说得又没错,裴钰就是对她予以予求。
该心虚的人是他这个抢夺堂弟妻子的人才对!
少女很快又愤怒起来。
空气安静了几秒后,传来了裴宴书平静而又冷漠的声音:“每个人的性子不同,心悦人的方式也不一样。裴钰会对你予以予求,我不会。”
崔窈宁瞪大了眼,不敢想他怎么理直气壮。
是他抢了她!
不是她求着他,谁准他这样说话的?
崔窈宁指着门口怒气冲冲道:“你给我滚!”
裴宴书沉默下去,想说什么,可对上她气得铁青的脸,又将那些话给咽了下去,转身出门。
两人闹了个不欢而散。
接下来几日,崔窈宁都在等裴宴书登门道歉。
可是没有!
一日、两日、两日过去,连个人影也没有。
崔窈宁心里原本豆大的火苗像被浇了热油,愈燃愈烈,气得她用饭都觉得十分不痛快。
裴宴书竟然敢躲着她!
他竟然敢躲着她!
崔窈宁饭都没用几口,就气得回了屋。
前脚才刚回屋,后脚就下了场雨,天气湿冷,下了雨,更添寒气,屋内早早便烧起了地龙。
崔窈宁正气着,帘子忽然被人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