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书虽然觉得自已有点了解她,可那仅限于他幼时对她的了解,以及成年重逢后的观察。
可再怎么了解观察,不切身体会还是不行,那是鲜活明媚的她,不是冷冰冰的书籍文字。
他现如今陷入了迷惘,不知道她在生什么气。
若是因为自已将她掳来,这气早就发过了,以她的性子,同样的事很少会生第二次气。
那是因为什么?
裴宴书问出了声。
少女还是回复的那一句话:“我没有生气啊。”
他不信:“真的?”
她应得很干脆:“真的啊。”
刚刚确实是在生气,可这会儿好像确实变了。
裴宴书敏锐察觉到她很高兴,少女的眼角眉梢都藏了三分欢喜,把玩着从枝头折来的野花,说话的语调也轻缓欢快,“是你想太多了~”
她在高兴,高兴能够捉弄他,高兴他的失态。
裴宴书迅速意识到这一点。
崔窈宁是个非常骄傲霸道的人。
不管她喜不喜欢他,只要他喜欢她,就必须按照她的要求来,在她没有点头应允的情况下,他的喜欢必须一直维持下去,不容丝毫变化。
骄傲又蛮横。
她不喜欢他,还要他一直喜欢她。
裴宴书笑了声,没有就这个话题多说,话音一转:“你会因为,我不对你予以予求生气吗?”
少女脸上的笑容微微僵硬。
崔窈宁被他问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合适。
说会,可她前脚才说了自已不生气,好像有点打脸。说不会,她凭什么这么惯着裴宴书啊?
不答应她的要求,就是错误!
她绷紧了下颌没有理他。
“会不会?”
“崔妙仪,说话。”
过了一会儿,在裴宴书的追问下,少女才板起脸说:“既然心悦我,就应该对我予以予求。”
“谁说的?”
“没有谁说的,就是这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