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心情很好的往御花园走去,牡丹园里的花都盛开了,争奇斗艳,煞是好看。
他来这里可不是单纯的赏花的,原主跟入侵者第一次见面就是这里,原主以冲撞为由命人扇了入侵者十个耳光。
“呀!”苏怡奉梅卿之命,来剪几朵牡丹插在花瓶里做装饰,谁知他只顾着剪花,却忘了看路,直直撞过去,手里的剪刀划伤了白白的手背。
“嘶——”这下玩大了,白白疼的龇牙咧嘴,居然把自己搞受伤了,活见鬼了。
“昭良甫饶命!昭良甫饶命!”苏怡是个识时务的人,一见对方是让梅卿恨得咬牙切齿的白白,立刻跪了下来求饶,好死不如赖活着。
路过此处的连末将这一幕尽收眼底,那个叫苏怡的,看来不需要再注意了,原本还猜测是哪方人马派来接近自己的,蠢成这样,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至于这个目前风头正劲的昭良甫,连末不由得注意了两眼,再等等看,作为闵家不受宠的庶子,他跟贤卿的关系显然不那么亲密,不然也不会有令美人的出现了,如果他真的有本事,合作一把也不是不可以。
白白原本是想轻轻放过的,也算是博个好印象,可是现在都见血了,他要是不做反应,未免太显得软弱可欺。
金丝看到主子的手流血了,当即眼睛都红了,冲上去就给了苏怡几个响亮的耳光。
“够了,”整整十个,白白开口阻止了金丝,“回吧,真是扫兴。”
“主子,宣太医来看看吧!”银缕扶着白白的左手,一脸的担忧。
“也好,”白白点点头,好歹让太医看一眼,回头用五色石治好了,也能说是太医给的药膏有奇效。
苏怡跌坐在地上,摸了摸火辣辣的脸颊,长舒了一口气,小命算是保住了,封建制度害死人啊!他把压坏的牡丹放到花的根部,就算是肥料了,又挑了几朵又大又艳的剪了带回去。
“咦?是你啊!”苏怡看到了拐角处的连末,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随即又捂着发烫的脸,疼的直抽冷气。
“嗯,”连末点点头,继续走自己的路,那个男人找自己从来没好事,估计又是折辱一番,他应该庆幸自己长得随他,样貌粗犷,不然真的不敢保证他不会把亲生儿子也拖上床。
苏怡揉揉脸,继续往飞虹宫走去,他这幅样子回去,免不了又一顿责骂,谁让他丢了飞虹宫的脸面呢!
“福官,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太医前脚到,福官后脚到,这位可是皇帝的贴身宫人,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作用,谁知道呢!
“皇上让昭良甫好好养伤,今晚就不过来了,”福官脸上带笑,他们这些人往上爬是不可能了,做个常侍被皇帝忘在脑后还不如就现在这样,不过也不代表他们就愿意看到一人专宠。
“有劳福官了,”白白心中冷笑,瞧吧,百分百纯渣男,绝对无添加,这帮男人也不知道都争个什么意思。
金丝将人送出去,回来就一脸的愤愤不平,“皇上去柔美人那里了,那个妖精似得人,一看就不是安分的主。”
“连末是不是也在?”白白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金丝愣了一下,一时没想到连末是哪个,“奴婢不知,奴婢再去打听一下。”
“算了,”白白摆摆手,“记得我说的话,以后见了连末小心点,别跟他的人起冲突。”
“主子放心吧,”银缕给白白端了一杯茶,“大皇子身边就一个李嬷嬷,我之前没少关照她,主子吩咐以后,咱们宫里的点心也没少给她送。”
“嗯,”白白摆手让她们下去吧,他特意挑了两个心思善良的丫头,那个银缕在自己来之前就跟李嬷嬷交好,将来会是李嬷嬷的干女儿,放出宫去嫁了个好人家。金丝虽然跟他们没有交集,可也没有过利益关系,连袖手旁观都没有过,这样也不错。
被银缕提到的李嬷嬷正心疼的看着一身伤回来的连末,全身都湿透了,居然还透着股尿骚味!哪有这样当爹的!简直就是牲口!
连末将自己洗了三遍才作罢,梅卿,这笔账我记下了,就先从吴家的小儿子开始吧。
“饿了吧,吃点心吧!”李嬷嬷没有问发生了什么事,这无疑是在孩子伤口上撒盐,能忘了就忘了吧!
“哪儿来的点心?”连末看着盘中精致无比的点心,眯起了眼睛,总不会有人蠢到要下毒吧!
“是银缕送来的,那可是个好姑娘,以前就一直照顾我,现在她跟着的昭良甫是个得宠的,宫里小厨房剩下的点心补品什么的经常给我带一份,多好的姑娘啊!唉!”李嬷嬷叹气,这皇宫真不是人待的地方,虽然舍不得,也希望银缕到了时间就能出宫去嫁人生子,这荣华富贵的底下埋葬的全是枯骨。
昭良甫,连末心中有了计较,那个男人身边有个自己人绝对比没有要强,难得进来一个长脑子的。那些以为就算是自己登基也不敢对他们怎样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天真的活到现在的。他们背后那些腐朽的家族就是第一个要被清算的,尸餐素位,鱼肉百姓,现在都还没有农民起义也要感谢那个男人无能是无能,但还说不上残暴,威风也只敢在后宫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