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柔美人倒了一杯茶给梅卿,“为什么让我劝皇上去看昭美人呢?他那副清高的样子,对男人还是挺有吸引力的。”
“绿娇对自己的媚术没有信心吗?”梅卿端起茶碗,吹了吹上面的茶叶沫。
“怎么可能?”绿娇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他从小就服用这种药物,让身体散发出自然而然的媚香,为的就是这一刻,这可跟贤卿那般随意从家族里拉一个相貌过关的人可不一样。
“所以,让皇上去别人那里找找挫败感也好,这样才更能凸显绿娇的好,不是么,”皇后的位置非他莫属了,他为了这一刻已经筹划了太久太久了。
在找挫败感的皇上正躺在床上睡得香甜,梦里还一直嘟嘟囔囔,口水顺着嘴角流在枕头上,一脸享受的模样。
缥缈丹的配方是白白在一本偏方书籍上学来的,看起来效果很不错,「就放他在这里吧!」
「不提皇子的事情吗?」墨焰有点奇怪。
「还不是时候,起码要先提位份,」还有四座大山摆在头上,要养孩子也轮不到他,「起码先独宠一个月吧!」
「呵呵,有缥缈丸在,主人‘独宠’到死都没有问题,尝过珍馐美味,谁还能去吃糠咽菜啊!尤其是那肥腻腻的五花肉。」
「不不不不,」白白竖起食指晃了晃,他的想法跟梅卿倒是一样,「总要让他在别人那里找找挫败感才行。」
墨焰对这位皇帝的未来无比之同情,这个位面的入侵者也算是躺枪了,他其实没什么大本事,活的好像小强一般的坚强,不管遇到什么积极乐观的去面对。闵庄的死也不是他造成的,是他那个皇帝老公做的,当年贤卿可是欺侮这位皇帝的罪魁祸首之一,闵庄原本也的确帮贤卿固宠了,在连末看来,他和贤卿是一体的。这位入侵者可以说是可有可无,没有他连末也要造反,有了他还是造反,就因为闵庄曾经打骂了入侵者,他的刑罚从无期改了死刑,这笔账就算在了入侵者的头上,说到底苏怡就是被自己的老公给坑了。
正祥帝伸了个懒腰,就好像三伏天吃了冰西瓜那般的舒爽,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通体舒畅,一点也没有力不从心的感觉。
“皇上,”白白带着宫人端着脸盆进来,“早膳已经预备好了,要沐浴更衣吗?”
“嗯,”正祥帝满意的点点头,想起昨晚的火热,不由得心头一痒,不过他还是忍住了,就算是做做样子,早朝也是不能耽误的,“这地方也太简陋了些,不如搬去羽央宫吧,把主殿收拾出来,美人升为良甫吧,赐号昭。”
“卑谢主隆恩,”白白诚惶诚恐的跪下谢恩领旨,心里已经开始骂娘,让老子跪你,你也不怕折了寿。
正祥帝满意的点点头,起身离开,他就喜欢别人将他视为天地的感觉。
白白也舒了一口气,他这算是升官了,正四品一下子成了正三品,不过去一夜间的事情,这可比在朝堂当差容易多了。
此消息一传开,梅卿砸了一地的瓷器,“那个狐媚子!也不知道用了什么下作的手段,竟然让皇帝提了他的位份!还住了一宫的主殿!也不怕压不住福气。”
柔美人绿娇心里也不好受,可是事已至此,只能另想他法,“现在皇上正在兴头上,德卿和敬卿家的后辈也快要进宫了,让他们狗咬狗去,侄儿我正好浑水摸鱼。”
“哈哈,”梅卿开怀大笑,“本宫活了大半辈子,竟然还不如你一个小辈儿沉得住气,说的是,笑到最后才是胜利。”
“没错,”柔美人的笑意渐浅,皇帝对他身体的迷恋和热情他感觉得到,为什么还会对昭美人,不昭良甫有感觉,莫非他也用了什么秘法不成?
眼红不已的敬卿和德卿飞快的让家里送人进来,于是宫里就多了一个兰美人和晴美人,以及在白白拒绝贤卿的招揽后,闵家又送来的令美人,闵家的嫡子。
“许久不见小弟,变化可真大,”令美人入宫有月余,却还不曾侍寝,皇帝在羽央宫连着歇了一个月了,后宫不知多少人咬碎了满口的银牙。
“令美人见了本宫也不记得行礼的么?”白白对这个闵家嫡子没有好感,既然到了这里,就都是皇帝的玩物,摆什么闵家嫡子的架子,谁在乎啊!
“见过昭良甫,昭良甫吉祥!”令美人硬压着心头的怒火,等他承了宠,一定要讨回来。
“起吧,”白白抬了抬眼皮,“令美人今日拜访,是有什么要事吗?”
“父亲甚是思念昭良甫,前些日子母亲递了牌子想见良甫,却被拒绝了,父亲想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令美人坐在次座,他哪里受过这种委屈,简直是奇耻大辱。
“母亲?我怎么记得我母亲已经入土了,难不成她从坟里跳出来找我?这是受了多大的冤屈啊!听说枉死鬼是不能投胎的,不知道她会不会找仇人索命呢!”白白也不介意跟闵家撕破脸,他肯定是不打算帮闵家的,早点断了念想也好。
“你可别忘了,没有家族的支持,这后宫,就是吃人的地方!”令美人拍案而起,一个小妾罢了,主母让她死她就得死,居然还敢有怨言,果然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我就不劳你们闵家操心了,顾好自己就得了,闵大人倒真是舍得,”白白轻蔑的打量了令美人一番,都已经有了房里人了,居然又被丢进皇宫里伺候男人,对自己挺狠的。
令美人拂袖而去,贤卿紧随梅卿之后,换了一批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