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若棠等人正打算进青楼见识一下什么叫风花雪月,忽然一个颤巍巍的声音从旁边的市集上悠悠传来:“喂,客官,可要看相摸骨,铁嘴神算,直言无忌,灵验如神。”
“额,算命的?”吴若棠一扭头,颇为惊讶道。
“吴兄,怎么,想算下?”南宫俊坏笑道。
“额,我不是很信这些东西!”吴若棠摇头道。
锦瑟迷香却是坏笑道:“反正也没什么事,算就算算吧!”
“对啊,吴兄,这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梅玉清也插嘴道。
吴若棠:“~~~~~!”
“我书读的少,你们别骗我呀!”某人有些委屈道。
“没事,我书读得多,不会骗你的!”锦瑟迷香拍掌大笑道。
“那行,南宫,走我们一起看看去!”吴若棠下了决心,决定跟南宫俊去见识见识那个算命的。
两个人挤开人群,来到刚才出声吆喝的卦摊面前。卦摊的主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圆头圆脑,唇薄嘴阔,双眼精光闪烁,本来非常有神,但是因为生得太大了,所以只给人一种水灵灵的感觉,完全没有算卦者应有的神秘气质。看着他的模样,吴若棠心中一紧,对他的信心立刻减了三分。
一看到两个人犹豫不决的样子,卦摊主人连忙起身一抱拳,道:“两位,在下乃是茅山卦术第二十七代传人,一年前出山济世,尤擅看相摸骨,精于卜算前程。看两位英华内敛,气蕴非凡。不知可愿意来卜上一卦。”
吴若棠犹豫地看了南宫俊一眼,南宫俊往前努了努嘴,他只好忐忑不安地来到卦摊前坐下。礼貌地拱了拱手,道:“大师你好。在下泉州人士某,特来卜算一下前程命运。”
卦摊主人一摆手,道:“客官,在下只精于看相摸骨,若是旁人,恐怕无能为力。”
吴若棠哦了一声,就要站起身来。忽然,卦摊主人道:“且慢。客官,你面相奇特,气宇非凡,不如让我看个清楚。”说完不由分说,抓住吴若棠的左手。吴若棠愣了一愣,也由得他去。
卦摊主人将吴若棠的左手按摸了良久,在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吴若棠的眉宇之间,印堂上下,长叹一声,道:“奇哉。奇哉。客官,看你印堂赤红,双颊色亮。嘴无腾蛇,鼻直口正,朗目如火,正是仁侠君子之相,前程虽有凶劫,但是只要心怀坦荡,未尝不能安度。奇怪的是你骨有横刺,前宽后窄,坚如铁石。筋脉外连,乃是万中无一的相思骨格。命中注定要让数个姑娘为你相思入骨,魂牵梦系。伤心断肠。骨相,面相相冲相克,命运多变,委实难测,委实难测。”
“放你的春秋大屁!”吴若棠还来不及说话,一边的南宫俊已经怒火中烧,用力一拍卦案,大喝道,“你这个家伙简直胡说八道,我兄弟乃是挚诚汉子,平生不二色,怎会让女人伤心。看你样子倒是老实,谁知是个骗人钱财的混混。”
卦摊主人连忙说:“客官,我看相算命一向直言无忌,有多少就说多少,这位仁兄命格确实如此,又怎能怪我。”
“你还嘴硬,”南宫俊怒道,“我兄弟就是天下闻名的泉州快刀吴小棠望,你到泉州和福州去打听打听,我兄弟可是一个见色起意,始乱终弃之人。你如此妄言,还敢自称神算。老子我拆了你的卦摊。”说完一脚踹向卦案。脚到中途,忽然顿了顿,因为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家门规里欺行霸市,搅扰乡里乃是大过,轻则重杖四十,重则闭门思过三年,情节严重的还要逐出家门。
“咳咳,吴兄,这小子实在是太过分了,但是我南宫世家的家教一向严厉,若是收拾了他,我也得吃不了兜着走!除非是帮助朋友出头,不然的话,寻衅滋事会被家规严惩!”南宫俊求助地看了看吴若棠。只见吴若棠已经站起身来,满脸紫红,严肃地向他用力点了点头。得到吴若棠的认可,南宫俊大喜,他大喝一声,一个披挂腿自上而下砸在卦摊上,立刻将这个卦摊砸得粉碎。
“哎呀,我的卦摊呀!”卦摊主人痛心疾首地扑上前,“你们不讲理。”
“什么不讲理,你学艺不精,骗人钱财,还要狡辩。看你那双眼睛,水灵灵的,一看就不像个算卦的。”,梅玉清上前没好气道。
“你怎能以貌取人?我眼睛是大了点,但是我在茅山苦学十载,已经尽得真传,算卦之术,天下无双,岂是你们这些青头小子可以想见?”卦摊主人又气又急,傲然道。
“青头小子,你能比我大几岁,再要多言,我连你一起打。”锦瑟迷香也是大怒。
就在这时,吴若棠一把上前拉住南宫俊,迷香等人,将一张飞钱递到卦摊主人手中。
“百两黄金!”卦摊主人接过飞钱,眼睛睁得更大了,颇有破眶而出的趋势。
“足够赔你的卦摊了吧?”彭无望沉声道。
“客官,你总算了解我卦术准确了吧。”卦摊主人立刻息了怒,收起飞钱,洋洋得意地说。
“我呸,这钱赔了你的卦摊,剩下的留给你做些小生意,不要在这里摆卦摊丢人现眼了。”吴若棠没好气的大声怒道。
锦瑟迷香是第一次看到吴若棠这种哭笑不得的样子,心里也是觉得相当有趣。
周围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好奇的拥挤了上来,吴若棠不想跟大熊猫似的被人围观,于是极速道:“若让我看到你再摆卦摊行骗,我就见一次砸一次。”说完拉起彭无惧大踏步走出围观的人群,消失在人丛中。只留下卦摊主人,圆睁双眼,不知是该怒骂,还是该称谢。
再次回到簪花楼前,吴若棠南宫俊等四人面面相觑,都有手足无措之感。
梅玉清看着吴若棠,轻道:“吴兄,刚才你出手太也大方,那个江湖骗子如此不堪,何必给他这许多银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