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现在的云皎月,和当初被他抢压胜钱不给的云皎月比起来,还要惹人厌恶!
但他没有办法,识时务者为俊杰。
在命面前,颜面算个屁!
“姐夫你等等我!”
云柏林下了马车,快步跑到祁家的马车旁,在一侧走着,没好意思主动掀纱帘。
云皎月注意到对方,看她一脸不爽,但是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轻嗤了声,她所在的方向,正好是朝着巷内小径的方向。
主动掀起帘子,讥讽,“云柏林,我看你现在不是也挺懂礼貌?”
“是下定决心,不没大没小了?”
云柏林听不惯这种冷嘲热讽的话。
可惜事实就是,听不惯,他也得硬撑着听!
紧咬着下唇不服气,在心底问候云皎月婆家祖宗十八代!
云皎月越发觉得送云柏林去军营是对的。
这种欺软怕硬纨绔草包,就知道欺负家人的废物货色,如若能进军营被毒打几月甚至几年,去沾一沾勇猛的方刚血性,再熏陶熏陶以身报国的家国情怀。
说不定就能洗清街溜子的腐朽气质。
以后能混出人样,她高看他一眼。
不能洗心革面,要是进了军营还是个草包……
就冲这几日的过节,这弟弟不要也罢。
在战场当个炮灰,生死随他,
“姐夫,我姐姐不是给了你那个什么甲雄,不如你将它给我。”
云皎月抬了抬眼皮,结合草包弟弟寻花问柳的恶劣前科。
“怎么?你想吃?”
云柏林一肚子窝火!
牙都要咬碎了!
“我出城隍庙的时候想过了,爹其实也不是非我这个儿子不可。”
对着云皎月说话,“与其让爹把云家家产,便宜给未出世的弟弟,倒不如自己牢牢管住家产。”
云皎月双眸幽幽泛起波澜,还真不愧是云长东亲自教导多年的儿子。
利益至上,的确贯彻到了骨子里。
云柏林被看得不自在,自然而然说话,“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我虽然读书不成,但也读过书!我们男子,才不会跟你们女子一样,满脑子的情情爱爱依附丈夫。”
“在利益面前,我清醒理智,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云皎月淡淡搭话,她本身不觉得追逐利益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沉住气,“但凡你读书上道,你就知道你刚刚所说的话,是利之所在,无所不趋。”
云柏林满脸涨红。
他居然比刚识字念书的亲姐姐,还要草包不懂诗文!?www。
他无法接受。
挪开目光,挺直腰杆想征求祁长瑾同意。
再次提出,“姐夫,你把那个什么甲雄交给我。”
“我常年混迹青楼,我带我爹进青楼是家事!我荒唐惯了,做出这种事情,没人会多说我一句。”
云皎月趴在马车窗口,浓密睫毛被风吹得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