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日一早,顾翩翩再次早早来向卢氏请安,卢氏只能顶着两个黑眼圈过去。
“祖母您面色看着很不好,是不是病了?”
卢氏额角狠狠一抽,举起拐杖就要打人。
顾翩翩急忙退出去:“祖母您心情不好,不能拿孙女撒气啊,不然别人会说您虐待我的。”
打不得,骂不得,卢氏觉得自己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给我滚!”
卢氏连着好几日没有睡好,身体是日渐虚弱,哪里还有心思搓摩顾翩翩,可她也不想这么放过顾翩翩。
“蔡嬷嬷,明日让她去佛堂背佛经!如果背不下来,就不许出佛堂!”卢氏咬着牙恨恨道。
顾翩翩不是喜欢背书吗?那就让她去佛堂背个够!
等蔡嬷嬷将卢氏的话告诉顾翩翩后,顾翩翩盯着蔡嬷嬷,勾唇一笑:“好啊。”
蔡嬷嬷看到这笑容,只觉头皮发麻。
不过想到佛堂离正院很远,就算顾翩翩想作妖也无法过来!
晚上,卢氏觉得终于可以睡个安心觉了,谁知睡到半夜,院中突然传来尖叫声,吓的卢氏猛地坐起身。
“怎么回事!”卢氏捂着剧烈跳动的心口,怒声问。
蔡嬷嬷急忙跑来,白着脸颤声道:“老夫人,佛堂那边,闹,闹鬼了……”
原来是在佛堂守着的下人,看到佛堂内有鬼火,这才吓的尖叫。
卢氏呵斥:“佛堂乃清净之地,怎会有鬼!”
虽如此说,卢氏还是不放心,披着衣裳带着人就去了佛堂。
一开门,却不见顾翩翩,卢氏黑着脸责问:“顾翩翩呢?不是让你们盯着她吗?”
守门的下人都快吓死了,看到鬼火就跑走了,哪里还记得顾翩翩,佛堂内无人,只能去外找人。
卢氏阴沉着脸,正想着找到顾翩翩如何惩罚,身后突然传来顾翩翩的声音。
“祖母,您找我吗?”
卢氏一转身,却看到一张阴气森森的的脸。
她面色唰的一白,目露恐惧,尖声喊道:“鬼啊!”
接着,卢氏眼前一黑直挺挺倒下去!
“老夫人!快来人啊!老夫人晕倒了!”蔡嬷嬷尖声吼道。
宅仁园内乱做一团,连忙去叫大夫。
得到消息的大房夫妇和二房夫妇也连忙赶来,尤其是舒柔,她这几日可担心坏了顾翩翩,可每每过来,都被卢氏堵回去,说是要等顾翩翩学好规矩才能离开。
屋内,众人围在床边,只见短短几日,卢氏竟是突然苍老了许多,不只如此,她眼下满是黑青,看着很是虚弱。
不只她,还有蔡嬷嬷也是一步三晃的,看上去像是几天没睡觉似的。
“大夫,我母亲她没事吧?”顾沉明忙问。
大夫道:“老夫人只是未休息好,气血两虚,又受到惊吓,这才晕倒,只要休息几日,便能康复。”
大夫说完就去开药,卢氏也悠悠转醒。
她刚醒来看到顾翩翩,突然睁大了眼睛,怒声吼道:“让顾翩翩滚出去!”
顾沉江和舒柔急忙望向顾翩翩,顾翩翩眨眨眼,走上前:“祖母,您将孙女赶出去,怎么教孙女规矩啊?”
“滚滚,老身教不了你……”
“孙女绝对不能离开。”顾翩翩却一脸认真道:“祖母为了教导孙女,日日不得眠,孙女一定要学好规矩,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