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闻言,放下手里的酒坛子,嘿嘿一笑,憨厚老实的道:“别的地方呀,不安全,昨晚隔壁巷子,突然飞奔来了好多黑衣人,各个背上都背着把大刀,护送一辆马车出城,一看啊就是江湖中人,惹不得!”
此话一出,温尽墨顿时眸色一变,然而还不等他有所反应,就听这大叔又道:“嗨,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那些人只是路过,不过为了安全着想,我还是把铺子开到这里来好一点。”
端王却似乎没有温尽墨想的那么多,他只是笑呵呵的跟小贩聊着天,小贩话音刚落,便又听他接茬道:“不对啊,大叔,那您这巷子开这么偏,能有人来吗?”
卖酒大叔嘿嘿一笑,如珠似宝的抱着自己的酒坛子道:“这酒香不怕巷子深,我卖了小半辈子酒,就这点绝学,不怕引不来客人哩!”
端王闻言,爽朗一笑,不再与大叔聊天,转而细细品起来桌上的酒。
温尽墨却放下一锭银子在桌子上,转头看向这卖酒大叔道:“老板,给我你们这最贵的酒,另外,在下想向您打听点东西。”
卖酒大叔看到这么多银子,一时间眼睛都直了。
他忍不住吞了吞唾沫,随后笑眯眯的道:“公子欣赏我这酒,还是想买消息?若只是为了买消息,这银子,我就收了,若是欣赏我这酒,咱还是按照正常的价钱来给吧。”
一旁,端王闻言,不禁轻笑一声,玩味的看向温尽墨道:“哟,温将军您这银子居然还被人给嫌弃了呀!”
没想到这卖酒大叔对自己的酒看得还挺重。
于是,温尽墨眸光微闪,淡淡道:“我买消息。”
此话一出,他便将桌上的银子抛给了大叔,这大叔稳稳一接,顿时将银子接到了手中。
他擦了擦,待看见银子上冒出来的铮亮的光后,他便笑了笑,道:“诶,好嘞,公子您说,您想问什么,小的一定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温尽墨直视着他,深邃的墨瞳之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让人根本不敢对他撒谎。
这种气势是深处高危,久经历练才会产生的。
只听温尽墨道:“大叔,我没什么要问你的,你只需要把昨晚遇见那群黑衣人的时间和地点告诉我就行了。”
闻言,卖酒大叔连连点头,道:“我知道了,昨晚我是在亥时三刻遇见那群人的,那群人穿着黑衣服蒙着面,眼睛里都没有一丝人情味儿可言的,他们走的飞快,架着一辆马车向城外赶去,而且我也很奇怪,为什么到了亥时那么晚的时间,守城门的士兵居然还给他们开门?所以我才想,那马车里坐的应该是哪位高级官员或者皇亲国戚吧!”
卖酒大叔状似回忆的说完这番话后,却没注意到他将这消息说出来时十分连贯,一点停顿都没有。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人没有怀疑他是说谎了的。
温尽墨似乎也没有起疑,而是想了想,又问道:“大叔你这摊子一般都开在深夜吗?”
“喔,这倒不是,我这人卖酒随性子,每逢单数我就白天开,双数我就夜里开,到五更天的时候才收摊,这不,昨天正好双数,被我撞见了。”
卖酒大叔有条不紊的跟温尽墨解释了一遍后,又道:“对了,我记得,他们好像还说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