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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魏征恰巧来（第1页）

史书记载一次的逸事，有一次皇帝在石桌上休息，手里玩弄着一只大臣进献的小鸟。魏征恰巧来禀报公务，眼见皇帝不妥，皇帝连忙将鸟藏起，但仍然难逃魏征的注意，当场予以直谏，这让李二颇为烦恼。

“魏大人，这小事何必要劳烦您亲自出手，只是个小案子罢了，用不着动用您。”刘仁轨苦涩地道。

魏征正色道：“小小案子？涉及到生死的大事，这里是长安城、朱雀大道，居然有人在大街之上遭受袭击，长安治安何在？民众安宁如何？刘知县，人命关天，从来非小事！”

“是，失言了。”刘仁轨满头是汗，魏大人训斥皇上前称其为”劝诫”，对我们这些小小属僚，便成了”呵斥”，若是连询问凶手的权利都失去，那压力实在沉重无比。

魏征行事决绝，直接表明来意，而后开始调查案情。他们一起分析，听着师爷与魏捕快的汇报，魏征若有所思地说：“那么，在长安，拥有足以徒手控制马匹的高超技艺者，都应视为嫌疑人。”

刘仁轨附和道：“的确，但这些人无一不是当世勇士，义安郡王李孝常的儿子身份特殊，我想应该不会有人去触犯他的晚辈。况且，就算李义安也不敢轻易挑衅那些猛将。”

然而，魏征斥责道：“糊涂！调查要有证据支持，怎能武断推测？数天了，难道你从未问及他们的不在场证明？”

惊讶之余，询问不在场证明吗？这样的大事竟要落到我身上，一个小小的长安七品县令吗？这可是战功赫赫的将军，或是公侯贵族啊，且他们的脾性又有多少是温和的呢？我能问出口么？

刘仁轨面色忽红忽白，感觉颜面火热的痛苦，仿佛魏大夫的一番指责就像一记耳光甩在他脸上。连李孝常都惹不起，几个将领岂会不敢质问？如此懦弱，哪还谈得上实现宏愿呢？

“师爷，陪我去见义安郡王，他肯定有所隐瞒。捕头你去找寻李义安遇害的线索，最近他曾与何人交往？又是与谁结怨？郡王世子半夜归途竟然被一个顶尖高手无缘无故杀掉，这事看起来并不偶然，仇杀的可能性极大。”

刘仁轨被魏某一番激将，不仅威胁到了前程乃至身家，然而他对魏某的真正意图仍不明悟。事实上，魏某是故意考验其胆识，借此获取案件调查权，实则是以办案为借口执行皇上的吩咐。

每个人都以为御史大夫亲自出面是对义安郡王李孝常的一种特殊恩准，以便皇帝进行安抚。但实际上，魏征名义上是在调查案件，实则利用这个机会串联各地的将军。当李孝常等人行动起来后，他们才会明白自已不过是那个可悲的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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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元年农历腊月二十三日小除夕，长安城因为临近新年暂行宵禁解除，夜晚街道依然行人穿梭，市面繁华。

然而，这一天并非平息的一日。深夜三更时刻，守卫长安城的武侯卫队竟然朝着皇宫的朱雀门集结而来。

朱雀门外，四位头戴铁盔、身着甲胄的人士领队，身后五百精壮亲兵紧密追随，后面还不断有武侯军队增援而来。他们是：义安郡王李孝常，滑州都督杜干才，右武卫将军刘德裕以及他的副官元弘善。

朱雀门今天当值的是右监门将军长孙安业，他在城墙头笑容满面，望着下面聚集起来越来越多的军队。他身边环绕着自已的忠诚心腹，所以此次叛乱的内应外攻确保无误。

“舅舅，这是我们长安县的情报探子送回来的。”元弘善递给李孝常一份情报的同时，偷偷瞄了他一眼。

刘德裕接过简阅之后，表情悲痛地对李孝常说：“殿下，关于您公子遇害的线索有了些头绪，长安县找到了嫌疑人，但他们畏惧上报，所以我部下的勇士冒着生命危险传递了消息。”

听到这里，李孝常虽嘴上说不关心，实际上内心深藏着愤怒，只因为了更大的目的，他一直保持忍耐。

他接过情报，紧紧握在手中：“竟然是那个萧锐，真是该死的恶徒！据说他曾称霸长安的纨绔子弟为敌，但犬子一直陪在我利州，回长安不久便不认识此人，更无过节。此人竟这般毒辣。儿子，明日过后，父王一定亲自砍下那仇人的头颅，为你雪恨。”愤怒之情让攥紧的手关节咔嚓作响。

此时，刘德裕抓住时机说：“殿下，那萧锐是个无知小童，依仗昏庸的庇护，在我们之上肆意妄为，长安上下官员都看不上他已久。等大事得手杀了他，必定可以解众人之愤。如此，也许能让朝廷内的不稳隐患彻底消除。”

李孝常听后惊喜：“是吗？居然有这么好的机会？无论怎样，萧锐都不该存活。”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三千兵马，李孝常信心满怀高声喊向城墙头的长孙安业：“安业兄，今日不开宫门何谈明日？”

长孙安业大笑回应，挥手示意：“打开宫门，今日过后，尔等将会晋升官阶，封侯之望亦在咫尺！”听到这句话，心腹们眼中的火焰瞬间炽烈起来。晋升封侯，何尝不是每个人的梦想，为了显赫祖先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