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角微微湿润的女儿,李世民心疼地说:“孩子呀,朕怕你性格柔和,将来容易受人欺负。”
“不会的,萧哥哥对我很好,她一定不会这样对我的。”襄城公主豁达地说,在那个年代里,能干的男人都可能有许多妻子儿女。
襄城觉得,她心中的那个人文武全才,本领过人,多娶一人何尝不可?如果他仅仅与我守在一起,传出流言蜚语,岂不会让人说她是善妒?
深深叹气,李世民宣布:“算了,不想看到你受伤。看在襄城的情面上,此次就饶了萧锐一次。萧卿,回去告诉你家锐儿,他尚未迎娶襄城,惹下的这场祸事,对他来说是对得起公主么?找个方法补偿我女儿,否则绝不轻饶。”
也就是说,如果是已经与襄城完婚,那么驸马纳妾需征得公主的同意。而现在这种情况,未得到许可你自行挑事儿,不是同时脚踏两只船嘛?
「只是情绪激动罢了?据说及时抢救就能很快苏醒吧?宋太医,你怎么站在那里不动?快些开药呀!」魏征的儿子魏叔玉瞧见医生面有为难之色,紧张地催促起来。
眼前的宋太医是新加入的,相对较年轻。魏夫人向来对他不满,心底埋怨儿子办事不稳,如今请人为亲人治病怎么找了个年轻医师?心中有所顾虑。
然而病来如山倒,时机不容拖延。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宋太医能够胜任。谁料到,诊断和诊断完毕后,病患却毫无反应,医师却皱起眉头,陷入深深的困惑。
被家眷逼急的宋太医才回过神,意识到时间宝贵,狠下心来拿出银针袋,按照急性心慌症施行应急疗法。
「动了,有了效果!」魏叔玉兴奋地说。
床上的魏嫣然低声哼吟,并未立即苏醒。
宋太医给予安慰解释道:「通常情况下没有大碍,由于病情突发急躁心火,不一定会立刻醒来,需要根据个人体质不同而定。按常规来说,半小时左右她应该会苏醒。此刻她需要休息以便恢复。」
大家听后略感宽慰。
十六分钟后:
不料不久,丫鬟突然惊呼一声,大家回头看向病榻上的魏嫣然,只见她的脸色由苍白转为渐生红晕,而后透着一股病态的红润。
正忙碌于开具药方的宋老医官立刻为她把脉诊断,但他不住地摇首,嘴里小声自语:“不应该啊!”
不应该?什么不应该?魏家的家人面露困惑,心里焦急万分。
眼睁睁地看着魏嫣然脸色的变化在半个小时之内,从微红转为深红,再后来,甚至是隐约带上了紫意。然而那年轻的宋老医官却是束手无策,一脸惊恐。
这一幕让周围的人都吓得不轻。
魏夫人哭喊道:“你怎么这样,庸医!我拜托你救人,瞧你现在把我的女儿害成了什么样子?长子,都是因为你,找的这位郎中,分明就是在置她于险境!”
魏叔玉满腔怒火涌上,毫不客气地抓住宋医官的衣领,激动地质问:“如果我妹子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就在此刻,门口传来一声冰冷的哼笑:“庸医害人,即便此刻将他斩杀也是徒劳。让开!”随着这声音,魏征与萧锐回到了房间。
魏征看到屋里一片混乱,而萧锐却一眼捕捉到了危在旦夕的病患者。
推开缠斗的魏叔玉,萧锐来到病床边,轻轻一探脉象便知道了病症所在。迅速地从怀里抽出随身携带的针灸包,取出一根特制的银针,他坚定地抓向魏嫣然通红的手指,准备施放拔毒。
魏夫人惊叫起来:“又一个年轻郎中,还未历练,怎能信任!快松开我的女儿……”
然而魏征抓住夫人阻止说:“夫人冷静!这位是萧锐,神医孙仙人的门下,长安之中最杰出的医者。”
闻言,魏夫人和魏叔玉乃至宋医官均是一呆,他们脸上表情各异。
“你发什么疯?是这个人才让你女儿受难,你还让他来治?你分明是个偏激之辈……”魏夫人一开始就对萧锐心存抵触,言语极为犀利。
就连魏叔玉都一脸愤愤然,但因对长辈的敬重而忍而不发。
这时,萧锐怒气冲冲地开口喝斥:“闭嘴退下,如果你们想救女儿就别打扰我治疗,否则一盏茶的时间,就能让她静候冥府。继续喧哗,一根针功夫后就该为她准备丧事。”
对方一时无言,萧锐的话如同重锤,让大家如寒风中的蝉鸣一般,悄然无声,只剩下空气中针落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