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父王,怎么办?哥哥已经察觉了,今天哥哥问天瑜是不是,天瑜否认了,可是哥哥那么聪明,天瑜快瞒不住……呜呜呜,你快醒醒吧,教教天瑜怎么做,呜呜……怎么办?父王是不是要死了,天瑜舍不得你。呜呜呜……”
&nb他轻轻摇孟玥的身体,愈来愈激动,孟玥闷哼一声,脸颊更是苍白。
&nb纳兰初忙冲进来将孟天瑜拉开,声音微重了些,“你干什么,父王有伤,不能摇他。”
&nb孟天瑜愣了眼睛,母妃这么快便冲进来,随后哥哥和姐姐也进来了,那他刚才说的话……不知被她们听见了多少,瞬间慌了神,无措得紧。
&nb这几个月来,母妃为了他在尚书学的事情操劳了不知多少,这下被母妃知道自己瞒了她,不知道母妃还会不会喜欢他。
&nb他不敢看母妃的眼睛,只低头默默流泪,连哭声都不敢发出。
&nb孟听凝看了眼孟天昊,心道哥哥果真料事如神。再看向天瑜时,眼睛里多了丝探究。
&nb纳兰初定眼看向天瑜,末了,淡淡道:“说罢,怎么回事?装?为何装?这么听你父王的话,枉顾母妃的担忧?天瑜,你真让母妃开了眼。”
&nb“母妃,不是的,天瑜不是存心瞒着你。”孟天瑜慌忙道。
&nb“那是为何?”
&nb“天瑜也不知道,父王说是为以后做准备,天瑜不知父王在准备什么。父王叫天瑜装,天瑜就答应了。”
&nb“喔?这么听你父王的话,那以后你便跟着你父王,别叫我母妃,我当不起。”纳兰初沉痛别过脸。真是人不可貌相,原以为小的最省心,竟没想到还和她开了这么大个玩笑。
&nb必须要教训一番,否则骗成了习惯,长大了还得了!
&nb孟天瑜啼哭不止,纳兰初不再理他,直接出屋。
&nb孟天昊叹一声,“天瑜,这件事情,你不该瞒着母妃,这几个月来母妃为你操劳你也看在眼里,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nb“哥哥,天瑜不是故意的。”孟天瑜哭腔道。
&nb“嗯,哥哥知道。”
&nb孟天瑜擦干眼泪正色道:“哥哥不怪天瑜吗?”
&nb孟天昊疼惜道:“你永远是哥哥的弟弟,每个人都有秘密,高兴的沉重的都有,你有秘密不奇怪,若是方便,可与哥哥分享,若不方便,只望你好就行。”
&nb孟天瑜很是动容,抱着孟天昊久久不松手。
&nb孟天昊来了厨房,走到纳兰初身后,轻声道:“母妃别生天瑜的气,他还小,很多事情想不过来,给他点教训便行,不要让他多想了。”
&nb纳兰初点头,“嗯,母妃知道呢。对了,这件事情你不怪他?”
&nb“为何怪?”
&nb“因为以后你们必定有利益冲突,如今天瑜这般,你可能会觉得他开始防你,所以……昊儿,母妃不想你和天瑜闹不是,有些事情能说开便说开,不要留在心里挤压误会。”纳兰初实话实说。
&nb孟天昊点头一笑,“母妃的话正中我心。”
&nb他说:“其实原本我也愤怒过,但后来想,天瑜瞒着我们也是好的。”
&nb“嗯?”
&nb“父王与我讲了很多朝堂之事,那些血的教训我们不得不防,恪王府有如今的繁荣全因皇伯伯与陛下的感情,但以后的事情谁都不知道,即便皇伯伯仍旧对我们好,但将来新帝呢?天瑜才回京城,靖安世家对他并不多了解,所以,让天瑜做恪王府最后的底牌,我也觉得挺好。”
&nb纳兰初欣慰儿子能这么想,又道:“可你父王将我们都瞒了。”
&nb孟天昊轻笑,“知道的人多了,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nb纳兰初轻叹,“看来母妃当年的感觉不错,你会是第二个父王,果然啊,才十一岁,心思就不简单。”
&nb“再不简单也是母妃的儿子。”
&nb纳兰初眼里心里都是暖意。
&nb只是她实在高兴不起来,孟玥的伤……
&nb太医说,需要一味药。纳兰初心里简直了,又差药,要不要这么狗血,更狗血的是,那药靖安压根没有。
&nb于是,纳兰初不得不飞鸽传信给宋青,依照齐王与于阜的关系,那药应该快送来。
&nb“哥哥,母妃让我两人送止血药,你怎么不急啊?”君云霓单手撑起下巴道。
&nb此刻,两兄妹正在临近恪王府的一家客栈悠闲地看街头行人你来我往,君云逐一身红衣,望着充满几分压抑的恪王府,笑如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