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还会弹钢琴,眼睛不好也会谈,还会给姐姐说一些她没听过的有趣的事。”
江逾白又往后面翻,“后来呢?哥哥的眼睛治好了吗?”
顾慈看着画上青年的轮廓,满园苍翠的绿色,就那一抹清隽的冷白。
“治好了。”
“那哥哥就看到姐姐了?他们后来还做好朋友了吗?”
顾慈摇头,“后来他们没有做好朋友,哥哥有他自己的生活,姐姐也是,他们只是短暂的相遇过,没有后来。”
江逾白往后翻,只翻到了一片空白。
正如她所言,没有后来。
“那哥哥和姐姐还会遇见吗?”
顾慈没有立刻回答,她自己也在想。
最后,她只是语气轻漫地说,“不知道啊。”
江逾白又往前翻。
“你给哥哥姐姐画一个遇见不就好了吗?”
他的语气透着小孩的童稚和烂漫,他觉得这是顾慈画出来的世界,主动权在她手里。
顾慈揉揉他的脑袋,“我还没想好。”
“那你想好了再画吧。”
江逾白仔细看着,眼尖的发现了画上的哥哥手腕上戴着一截红绳,和太奶奶编的好像。
“这个是姐姐送给哥哥的吗?”他指着画面上的一点红色的细节。
“是的。”
那是她编的,连同平安符一起,从寺院求来的。
江逾白像是发现了什么很神奇的事情,他笑嘻嘻地说:“这个姐姐一定喜欢哥哥。”
顾慈蹙起眉,莫名的耳廓发热。
“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太奶奶说这个是给喜欢的人编的,祝他们心想事情,给不喜欢的人就没有这个效果啦。”
顾慈抿了抿唇,最后合上了速写本,动静不小,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私人情绪。
过去了。
……
傍晚时分,顾慈在楼下听到了引擎声。
江祁云带着满身的冷肃,穿过冬夜的凛然寒风走进来。
他脱下了自己的黑色大衣,也褪去了屋外的寒冽,缓缓地走至她面前。
将近一个月的刻意不见,此时他很难收敛住自己的目光不停留在她身上。
顾慈在他过于深邃的目光下有些无所适从,垂在身侧的手也绞在一起。
“我妈已经接奶奶回家了,她晚点过来接我。”
江祁云听着她轻柔的声音,转头望向窗外,傍晚的天色微暗。
“今天要下雪,明天……后天再走吧,后天是晴天。”
他的声线很沉,一如这外面的天色般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