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慈给江祁云打了电话。
是临近中午之时,天色阴沉,在阳台上站了会儿就觉得冷了。
“我们见一面吧。”
静默了许久,手机那头传来男人低沉的声线,“好,我晚上回来。”
顾慈也没说什么,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最后她按下了结束通话。
……
书房里,江逾白陪她收东西。
她那些堆成小山一般的书又要带走。
“这些书为什么总要搬来搬去,不能照着一样的多买点放在家里吗?”
江逾白很不能理解,这不是很麻烦吗?
“不可以哦,这上面好多笔记,买了新的就没有了。”
江逾白这才作罢。
他从书架上翻到了顾慈的速写本,这是当时她画的手绘,那时候他想看,但她还没画完,也只看了几页。
“这个也要带走吗?”江逾白指着速写本说。
顾慈的眼眸微微闪烁了下,她摇头,“扔了吧。”
江逾白一听这话眼睛瞪了起来,为什么要扔了,不能送给他吗?
“可以送给我吗?”他看着顾慈,语气很诚恳。
她微微愣了下,答应了。
江逾白再次翻开这本速写本,每一页画面上都有两个人,不同的场景,做不同的事。
“你能给我讲讲他们的故事吗,有一段时间你天天在画诶。”
顾慈拉开椅子坐下,满足他的求知欲。
江逾白站在她的椅子前边,她的手臂从他身后穿过去,掀开桌子上的速写本。
这个姿势就像她从身后抱着他,温柔的,温暖的。
“很久以前,一个姐姐遇上了一个哥哥,哥哥喜欢在花园里睡觉,姐姐在练口语,打扰了哥哥睡觉,哥哥很烦,所以就嘲笑了姐姐口语不好听。”
“可是江祁云说口语只是交流的工具,够用就行,不用那么讲究,这个哥哥怎么还嘲笑呢?”
顾慈把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说道:“因为姐姐吵了他七天,他没睡好午觉,所以才嘲笑他的。”
“噢,那他脾气也太不好了,被吵了换个地方睡呗,为什么还在这连着待七天?”
睡不好换个地方呗,江逾白想这个人也是不够聪明。
顾慈一愣,这她也答不上来。
谁知道他呢。
她想了想,还是解释了句,“可能是哥哥当时生病了,眼睛不好,所以他心情不好。”
“噢。”
那可以理解,生病的人心情肯定不好。
“后来呢?”
“后来,这个哥哥就每天过来陪这个姐姐练习口语,然后他们就成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