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不喜严安之,不喜的人尽皆知,陆景行设计将人弄走。
且还让严安之再无可能出现在其身旁,说他自私吗?
算不上,不过是一个为了讨妻子安心的丈夫罢了。
这日清晨,疲倦了一整夜的沈清靠在陆景行肩头微微困倦。小家伙窝在沈清怀里依旧是抽抽搭搭的,万分可怜。
这夜、他彻夜未眠,次日清晨,沈清是被言语声吵醒的,睁眼,便见陆景行在与余桓通电话,许是在告知他推掉行程之事。
那侧,余桓的嗓音隐隐出来,有些为难。
沈清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陆景行垂眸低睨着她,似是在问怎么了。
“去吧!没事的。”
陆景行似是没听见沈清的话语,依旧是与余桓轻声交谈。
三五分钟后,收了电话,陆景行俯身亲了亲她白皙的面庞;“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她睡着时,在陆景行怀里,醒来时,却在床上,小家伙窝在她胸前,陆景行半撑着脑袋躺在一侧,将母子二人圈起来。
“有何不放心,”她软糯开口。
“儿子不舒服总是爱闹人,你昨夜一个人是如何过来的?”睡一觉起来,沈清精神好些,眼底的红血丝也消了些。
此时,陆景行才敢询问她昨夜之事。
细细想来,儿子生下来,他有意不让她过多耗费精力,所以带孩子大部分都是苏幕跟奶妈的事情,至于沈清,他舍不得她劳累。
想来,昨夜那种情况她应该是吓得六神无主的,且还害怕的要死。
可还是她一人过来了。
陆景行再一次感觉到自己这个父亲做的太过失职。
伸手摸了摸她柔顺的短发;“也是怪我,没能第一时间回来。”“严安之她?”沈清想知晓大体情况。
“按照法律章程走,往后可不能在因为谁同我闹了,恩?”
每每沈清同他闹,他就觉得人生无望。
这日上午,沈清强烈要求下,陆景行终究还是去了总统府,不过是一得空闲就一通电话过来了,中午时分回家用了餐,哄了下家伙睡觉才离开。
他很忙,每日有每日的行程与工作,秘书办的人甚至是会提前一个月安排好行程,他可以在工作中抽出些许时间来,但绝不能做到罢工。沈清理解。
这日下午,章宜带着文件过来,见沈清面色不佳,问了嘴。
沈清叹息着将昨日的事情告知她,吓得章宜半天没说话。
自古皇子公主,那都是万分娇贵的,这一摔,只怕是不好受。
“陆景行没说你吧?”她小心翼翼问。
“那倒没有,”沈清低头翻阅着手中文件道了句。
章宜闻言,心下安了,“那就好、那就好。”
傍晚时分,陆景行回提前从总统府回来,沈清正抱着哭闹的小家伙在屋子里哄着。
小家伙眼尖,瞅见自家亲爹回来了,扬着手喊爸爸,陆景行安抚了他两句,进了盥洗室。
小家伙够着要爸爸,沈清亦是无奈,只得抱着孩子跟进去。
洗漱台前,陆景行微微弯腰搓着手,吻了吻自家儿子软嫩的面庞,嗓音夹着浓浓的宠溺;“乖、爸爸洗个手先。”历经一天一夜,沈清早已被小家伙闹得没了脾气。
倘若是往日,无缘无故这般哭闹。
沈清定然是会凶两句的,可此时,明知人不舒服,她又能如何?
“好了好了,来,”陆景行擦干手,连毛巾都没挂好,随手扔在架子上,便张开手将哭闹的人儿抱过来轻哄着。沈清得以解脱,狠狠松了口气。
陆景行见了,笑了笑。
“你去歇会儿,”陆景行道。
没了苏幕,何事都得沈清与陆景行二人亲自来,本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小孩子不舒服格外粘人。
粘着沈清上个厕所的功夫都是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