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赵曦月吗?她不会是知道郁公子要来所以也跟来了吧?”
“还真是跟个狗皮膏药似的,黏上了甩都甩不掉。前段时间不是因为落水病了好久了么?怎么就没病死呢?”
几个女孩怨毒的抱怨着,一道温和的声音打断了她们的话:“你们不要这样说。”
“肖姐姐,你就别为她说话了,郁公子明明是你未婚夫,她却这么不要脸的来纠缠了这么多年,要是我我早就把她那城墙厚的脸给抓花了!”
“就是啊,也就是郁公子才能忍受这么久。”
“我听说赵曦月有个姑奶奶年轻时候也是对一个男子死缠烂打,结果纠缠了好几年人家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就娶了别人。”
“难怪赵曦月这么不要脸,原来是有家族遗传啊。以后也不知道哪个倒霉鬼会娶她,要是娶了她后代被遗传了厚脸皮可怎么办啊哈哈哈哈……”
“哎你别说了,我单是想想都快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几个女孩嘻嘻哈哈的议论着别人,一抹白色忽然从天而降,等几人发觉时已经晚了。
冰凉的雪稳稳的落在了她们身上,又不少顺着脖颈处的口子掉了进去,瞬间冰的几人惊叫起来。
“啊!谁啊?”
其中一个女孩抬眼,看到上方的赵曦月和苏南溪,她不认识苏南溪,便恶狠狠的指着赵曦月:“赵曦月,你个小贱蹄子,你找死啊!”
苏南溪将赵曦月拉到了身后:“哎哎哎,不是她弄的,是我。实在对不住,地面太滑了,我一不小心就滑了下来,你们没事吧?”
“你……你和赵曦月就是一伙的!你们肯定是故意的!”
“对,就是故意的!”赵曦月挣脱了苏南溪的手,上前一步,掐着腰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至极的几个女孩儿:“只允许你们背后嚼舌根,还不允许我还手了?”
“我们说的是事实!你们赵家的女人就是不要……”那个女孩儿话还没说完劈头盖脸又是一捧雪撒了下来,扑的她一脸一嘴都是,还有不少从胸口掉了进去,冰得她浑身直哆嗦:“啊啊啊啊!赵曦月,我杀了你!”
肖季然拍掉了头上的雪,声音柔和带着些委屈:“赵小姐,这冰天雪地的,你将她们身上都弄湿了,她们若是生病了怎么办?你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大惊小怪,你们出门不刷牙,嘴巴臭烘烘的,我不过是用雪帮你们洗洗嘴罢了。”苏南溪说着又摇晃身侧的两棵树,树上的积雪簌簌落下,惊得树下的几个女孩儿尖叫着四处逃窜。
赵曦月解气的笑了起来,拉着苏南溪就往上跑:“哈哈哈哈哈苏姐姐快走快走,被这群讨厌鬼缠上才是甩都甩不掉,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烦都烦死了。”
几人一溜烟跑出去老远,直到看不到身后的一行人才停下。
“肖月姐姐,你怎么了?”小欢注意到肖月的脸色有些阴沉,问道。
苏南溪也看了过来:“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肖月摇头,望着身后空旷的石阶说道:“公主,那个人是我堂姐。”
“你说的是将你卖掉的那个叔叔婶婶的女儿,那个白莲花?”苏南溪说。
“对。”肖月脸色沉的可怕,眸中的恨意全数倾泻而出:“我终于又见到他们了。”
“你的堂姐,是肖季然那个女人!”赵曦月惊讶的捂着嘴。
肖月:“是的。”
赵曦月说:“我记得她父亲好像是大理寺少卿。”
闻言,肖月激动的反驳:“不可能,她父母只是寻常百姓,怎么可能是大理寺少卿?”
苏南溪记得肖月曾说过,她的叔叔没上过几年学,并不识几个大字。
难道说他前两年来到京城后靠关系坐上了大理寺少卿一职?
那也不对啊,若是有这样的关系他们又怎么会沦落到卖侄女讨生活的地步?
且大理寺少卿是正四品,又负责复审检查刑部判决和替皇帝审理死刑案件等,如此重要的位置……单靠关系可不一定能坐到。
苏南溪问赵曦月:“大理寺少卿是前两年才上任的吗?”
“不是啊,据我所知那位大理寺卿好像已经任职五年以上了。”接下来赵曦月的话让苏南溪和肖月都为之一惊。
“我听说大理寺少卿之前一直寄养在叔叔婶婶家中,两年前她父母才将她接到身边。”
“什么?!”
苏南溪和肖月皆错愕的喊了出来。
肖月脸色大变,捂着嘴后退了几步,跌坐在雪地里,口中低低呢喃着:“为什么会这样?爹娘,那是我的爹娘!不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