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仪对蜀王殿下的话天然存了三分怀疑,“我一个悬壶山庄的弃女,一个只会用毒的毒妇,圣上有什么见我的必要吗?“
”瞧你这话说的,多么妄自菲薄啊!“盛明宇违心地夸起来,“你虽然只会用毒,但也是个用毒高手,宫里隔三岔五的就会有人中毒,圣上愁得要命,一听说你是这方面的高手那肯定要见啊,说不定会让你留在宫里或者……把你许配给某个世家贵族啊,甚至是皇亲国戚啊什么的,当然你不用当真,婉拒了就可以。”
盛十一夸人必有猫腻,柳清仪觉得这里头有事,她站在盛明宇面前,抬眼瞅着他,“蜀王殿下,你最好别让我知道是你在圣上面前卖了我。”
“怎么会!”盛明宇装得那叫一个坦荡,“我一年跟我父皇说不上几句话,哪有那功夫提起你。”
柳清仪收回目光,“最好是。”
盛明宇背着柳清仪朝裴二抱拳默求:“千万替我保密啊!”
说完追上柳清仪,“柳四姑娘,我护送你进宫!”
裴修摇摇头,预感上元节将要成为盛十一的忌日。
“哥!”裴萱这时进了院子,“嫂子呢,起来了吗?”
裴修清清嗓子,看了眼书房,“好像还没有。”
“都什么时辰了还没起,街上的热闹都开始了,我去叫她去。”裴萱说着就往正房走。
裴修一把拉住她,指着书房,“在那。”
“嗯?”裴萱不解,“嫂子怎么睡书房去了?你们吵架了啊?那吵架也应该你去睡啊!”
“你二哥身娇体弱,睡书房不合适。”晏长风打着哈欠从书房出来。
裴修:“……”
“嫂子,是不是我哥欺负你了?”裴萱瞅了她哥一眼,“你甭惯着他,就让他睡书房。”
“那我可不敢,把他睡坏了我担不起责任。”晏长风绕过裴修,朝裴萱说,“是来约我出去玩的吗,走吧,正好出去吃早饭。”
裴萱一边走一边回头朝她哥眨眼,让他动作快点。裴修看着二姑娘的背影,想的是,今晚说什么也要让二姑娘搬回房间。
晏长风与裴萱去早餐铺子买了油饼子跟肉包,因为裴萱不好意思在外面吃饭,就带着她去了天衣坊。
今日天衣坊有花灯展,铺子里的伙计从一早就在忙活着贴花挂灯,再加上今日有新花样子上新,铺子里进进出出都是人。
“哇,嫂子,你们铺子的花灯好漂亮啊!”裴萱盯着挂出来的花灯,眼中满是惊喜,“这些灯的形状,是根据天衣坊的花样子做的吧,那个荷花灯,跟去年我裙子上的荷花绣样子一模一样!”
“是啊,要不怎么体现我们铺子的特色。”晏长风同她解释,“本来没想这么麻烦,这不是今年宫里贵人们要巡街赏百家灯火,上面要求我们商铺挂灯,还要拾掇得漂亮点,我就想着,做都做了,不如趁机做个宣传。”
“做得太好了,今年天衣坊一定大赚!”裴萱又可惜,“可惜今日文琪不能出来看,她要看见这些漂亮花灯,一定跟你讨要你信不信?”
“文琪肯定郁闷死了。”晏长风说,“等巡街车队离开,我就叫人把花灯都送去侯府,安抚一下她受伤的心灵。”
裴萱拍手,“这主意好!”
此时,太子妃在宫里正帮天衣坊大肆宣传花灯。
“母后,贵妃娘娘,今日路过天衣坊时可一定多停一会儿,他们家的花灯啊可是独一份的,都是根据他们铺子里的绣样子做的呢。”
“哦?”皇后十分感兴趣,“那确实值得一看。”
皇后起先对民间那些铺子都不感兴趣,是太子妃整日穿着天衣坊的衣裳在她跟前左夸右夸,夸得她也喜欢了起来。
但容贵妃就不屑一顾,那天衣坊之前把秦王妃名下的绣坊搞得封了铺子,她的宝贝独孙又是在喜乐园出的事,她恨透了大长公主那外孙女,才不想看她家什么花灯,帮着她的铺子造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