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拉过一个凳子,坐在了妻子的床边,双手交叉放在腿上。
“上次在游乐园我就说过,你想冷静,我可以给你三天时间,你用三天时间思考的结果就是割腕?
你还记得有一次清清跑到爸的书房,因为淘气,把爸收藏了二十多年的那方砚台打碎,当时清清吓坏了,我们听到哭声后都赶了过去。”
妻子下意识地点点头。
我继续开口:“最后的结果呢,大家都只关心清清有没有受伤,根本不会有人在意她犯了什么错。
爸也是宠溺的给清清擦眼泪,还把破碎的砚台踩了两脚,说是要给清清出气。”
听我说到这件事,妻子有些不解,她不知道我想说什么。
我轻笑了一声:“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是孩子,无论犯了多大的错,只要哭,就可以被原谅。
你呢?你的女儿都这么大了!你知道吗,成年人犯错的成本,可能是要用一生去填补。
如你所想,那个地方……我去过。”
妻子不住地摇头:“文山……别说了……别说了……”
“呵呵,我不知道你自已想起来的时候,是不是也感到无地自容?
两刀,看来今天你是真的想死啊。
死是最简单的解脱方式,但如果死可以解决一切问题,那我是不是应该早点去死?又何苦做这一切?
当然,现在看来也是徒劳。”
我感到自已的呼吸逐渐急促,不自觉的就想要怒吼出来。
但想了想,妻子已经并不值得让我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了。
在深吸几口气后,继续开口:“那天晚上我在学校的时候,在我心中就已经把我们曾经青涩的学生时代杀死了。”
我盯着妻子的眼睛:“礼堂是我们一切的开始,所以你想让那成为我们最终的结束吗?
我不知道你心中对于我还有多少爱,但你选择在那里。
我真的……很恶心。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转动白纱裙的少女?现在的你,已经被你内心染的污秽不堪了。
当然,也许是你在内心里还有对我和女儿的愧疚,在离开的时候还不忘拿着我们的照片。
呵呵,在最纯洁的地方解脱自已肮脏的灵魂?”
我将手伸进口袋,掏出两枚银色的圆环,放在眼前,就那样把玩着。
我惨然一笑:“哈哈,YS和YR?一锁和一茹吗?”
看清楚我手上拿着的是什么东西后,妻子满脸惊慌地想挣扎起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就是觉得自已脏了不配?总不能说王二锁偷偷拿来扔的吧,无所谓了。”
“文山……”
我眉毛一挑:“嗯?”
“人常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如果不是你,现在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不管你还会不会相信我,但有些话我今天再不说,以后是真的没有机会了。”
我将戒指重新握在手心,双手环胸看着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