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勒马缰绳,直接朝着北山医学院的方向驰骋而去。
路边越来越多的禁军和衙役在两侧,整个北山都没有平时繁杂的景象,即便是过来看戏的马车,也都被拦截下来,几个侍卫也拦住庞七的去路。
随着马匹的嘶鸣,庞七将马勒住缰绳,一翻身跳下来,举起手中的令牌,对拦路之人微微颔首。
“我是宁王世子随从,不知我家世子在何处?”
那禁军检查了庞七的腰牌,正品在朱筠墨那里已经见过,这里也接到了一些交代,朝着庞七微微颔首。
“不知您怎么称呼?”
“在下庞七!”
那人赶紧侧身施礼,脸上倒是客气了几分。
“请随我来,世子派人过来传信,如若你回来不用通传,直接去医学院找他。”
庞七点点头,没有多废话,将马匹的缰绳一丢,朝着医学院的方向跑去,这里是绝对不能骑马的,不过想到新作坊火烧的痕迹。
庞七此刻满满的自责,不过既然世子能吩咐让自己第一时间过去,看来世子是没事儿了。
脚步飞快,来到教学楼,一时间庞七不知道该去哪儿,稍微感知了一下,似乎二楼声音复杂,他赶紧窜上楼,正好看到周恒和朱筠墨从一个房间出来。
见到全须全尾的朱筠墨,庞七瞬间感觉腿上没了力气,扑通一下跪倒在朱筠墨眼前,想到庞霄的吩咐,那股子后怕让他身上全是汗。
“请世子责罚,属下擅离职守,害得世子落入险境,罪该万死!”
朱筠墨已经走到他近前,看了一眼庞七身后的硕大包袱,还有手臂和身上的伤痕,顿时责备的话说不出来,这小子一定是遇到什么事儿了,不然绝对不能离开这么久。
“滚起来!”
说完看了一眼周恒,二人直接朝着一个房间走去,庞七看了看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跟着他们进入那个房间。
周恒看着庞七,朝他摆摆手,示意他到眼前去,坐在面前的椅子上。
庞七瞥了一眼朱筠墨,见他没发话,还是硬着头皮过去了,毕竟世子和周恒关系最好,这时候还是要听吆喝。
周恒检查了一下庞七的伤势,别说手臂和腹部的伤势还是很厉害,能看出来受伤时间不短了,但是还是一直冒血,手臂伤口有十几厘米,肌肉都外翻着,腹部是一个贯穿伤,虽然贴着腹壁边缘,可损伤严重。
周恒微微蹙眉,一边消毒准备麻醉剂注射,一边问道:
“怎么伤的如此严重?”
庞七知道这是周恒给自己的解释机会,他带着感激地看向周恒,随即说道:
“昨日在北山,安排好庞八离开的事宜,我就隐去暗处,当时突然感到阴风阵阵,下意识一侧头,一支箭就射入我腹部,当时我就从二楼摔了下去。
我知道这人绝对是个高手,因为我连对方的位置都没有发现,掉落后,我担心他对世子不利,赶紧吹了哨子,两个跟着我隐藏的暗卫过来支援。
我们几个开始搜寻,找了好一阵发现那人似乎朝着南侧林中跑去,我怕是陷阱,想让那二人一个留下守护世子,另一个跟着我去追,毕竟世子安危最重要。
就在此时,对方又来了一个帮手,吩咐人报信已经来不及,跟我同去的那两个人直接被斩杀,一番激战,我也伤了他们中的一个。
我当时想引着他们回京城,不过这俩人非常狡猾,追杀我的同时,并不让我回城。
后来我躲在一处枯井,这才躲过他们的追杀,不过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这人为什么引我走?
而且那些人虽然穿着黑衣,但衣服上有暗纹,是圆形的刺绣,不是普通的団菊花卉,似乎是一只鸟,看着说乌鸦不像乌鸦,说凤凰不像凤凰。”
周恒眯起眼,瞬间面容严肃。
“一只鸟?你看看,可是这样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