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场合说出来,更是足见浓浓的威胁之意。
张去逸闻听此言,端着酒杯,嗫喏了两声,不知如何是好。
王却不理他,径自来到了张清的面前,跟他勾肩搭背地道;“诶,我说驸马爷,你们张家招待得有些没诚意啊!”
“嗯?此言怎讲?”
“这事儿不是明摆着的吗?既有酒宴,为何没有助兴之物?”
“您稍等,马上就有舞姬上来。”
“不,老子不要舞姬。”王道:“老子要投壶!”
所谓投壶,就是饮筵之间的一种小游戏,把箭向壶里投,投中多的为胜。
张清道;“投壶更简单,在下马上命人准备。”
“准备?准备个啥啊?”王一伸手,将张清的帽子摘了下来,道:“我看这个就挺好!”
“啊?我的帽子?”
王歪着脑袋,道:“怎么?不行吗?”
“行,行,为了王侍郎高兴,区区一顶帽子算什么?”
说是这样说,张清的心里却在滴血。一个原因是这顶帽子镶金嵌玉价值不菲,另外一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这代表了非常严重的侮辱。
王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哼,这还差不多。”
功夫不大,弓箭和帽子都已摆好。王狞笑着,抽出一支箭,冲着那帽子上的纤细玉带狠狠地投了过去。
“好箭法。”虽然很心疼很生气,但张清还是不得不强颜欢笑地赞叹王的箭法。
“某别的本事没有,这投壶的本事还是不差的。”
说着又抽出了一支箭,三两下之后,那玉带发出“咔嚓”一声脆响,彻底断裂。
王耸了耸肩,道:“不好意思哈,某一时用力太大,竟然损了驸马爷的帽子。”
“没……没关系……只要王侍郎高兴就好。”张清紧握拳头,涩声道。
孰料,王依旧不肯罢休。
他又道:“算了,投壶没什么意思。听说张落凝小娘子的舞蹈特别出色。不如……请他给本官来跳一只舞,以助酒性!”
“你……”
这个要求就太过分了,张落凝一个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给王献舞,她以后还有何面目为齐王妃?
张去逸忍无可忍,向崔耕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崔耕还有事求到张去逸呢,也只得挺身而出,轻咳一声道:“让张小娘子跳舞,这个……不妥吧?”
要的就是这个!
与张去逸的猜想不同,王刚才闹了半天事儿,不是为了泄愤,而是为了后发制人,要张去逸主动提出,如何解决任海川之事。
现在张去逸没提,而让崔耕站了出来,在王看来,效果却是一样的。
他沉声道:“你是何人?本官和张老爷子说话,哪里有你说话的余地?”
“对啊,我是啥身份呢?”崔耕往张去逸身上瞥了过去,道:“张老爷子,介绍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