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连夜商议了很多事,从怎么请旨到怎么除掉那些兄弟,再到回来的时候怎么保证不再被暗算,最后柳折枝又加了一条,“我得跟你一起去。”
墨宴的意思是找个安全的地方让他等自己回来,但柳折枝坚决不同意。
“纸上谈兵终究难成大事,我要亲自上战场,没道理我一直缩在你和长姐身后被保护,文能舞墨定乾坤,武能上马打江山,这才是我之所求。”
“柳折枝,战场凶险,我去了肯定能保长姐安然无恙,让长姐平安回大周。”
这是墨宴第一次与他的意见有分歧,两人对着讲着一堆道理,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就变成了——
府中人尽皆知主子被公子赶出来了。
柳折枝的房门不让墨宴进了,他没拿别的威胁墨宴,也不跟墨宴吵架,只是坚持自己的想法,然后用行动告诉墨宴,如果不同意一起去战场,那以后他就不用再靠近了。
别说抱着柳折枝睡,就是近身亲一口都不行。
墨宴都让他气笑了,不吵不闹就不让亲不让抱,这简直比往头顶邦邦两下还气人,还不如揍他一顿呢。
但柳折枝也不是不理他,白日还与他如常商议正事,天一黑就把他往出赶,看了一整日却只看得到吃不到,墨宴的眼泪都快从嘴里流出来了。
有点要馋疯了。
一直形影不离夜夜抱着睡,突然素下来谁能受得了。
两日后的傍晚,再次被推出门外的墨宴彻底忍不住了,腿挤在门缝里不让他关门,别别扭扭的答应了,“带你去就带你去,不过先说好,你得听我安排,别逞能别受伤,头一回上战场别不要命的往前冲,你在后方看看就行了。”
柳折枝压根没仔细听他的那些要求,只知道他答应了就够了。
“好。”
房门打开,柳折枝微微侧身,“进来吧。”
墨宴哭笑不得,“你就这点能耐?生气了就不让我进屋睡,看准了我好欺负是吧?”
“我只是想不到别的法子威胁你。”柳折枝也很无奈,“你是好心,一心为我着想,我不能与你吵架,更不能打你,长姐说情分是最伤不得的东西,我与长姐相依为命十七年,从未红过脸。”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之间的情分很重要?”墨宴是会抓重点的。
“那是自然。”柳折枝毫不犹豫的点头,“你我两心相悦,你是我未来的皇后,我的后宫只会有你一人,无需子嗣,到时选长姐的子嗣立为太子便是。”
墨宴愣住了,“你……你连这些都想好了?”
“若未曾想好以后,我如何能答应与你相守?”柳折枝不懂他的惊讶,只觉得此事是理所应当,“你真心待我,我便不能负了你。”
这个惊喜太大了,墨宴头一回知道原来他答应自己的时候不止是经过深思熟虑,甚至把两个人的未来都考虑得明明白白,这下再也忍不住,走进去直接把他抱起来放到榻上。
情到浓时的吻比任何一次都要热烈,墨宴硬是用尽手段逼他又重复了好多次那句“我不负你”。
和好之后墨宴的动作快了不少,他的兄弟们接二连三死于非命,虽然查不到他身上,但众人心里都有数,这皇城里除了他,再没人这么嚣张,又真的有能力做到这么赶尽杀绝。
老皇帝也怀疑,但苦于没有证据,只能寄希望于快要临盆的几个宫妃身上,一点不知道那些人的肚子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