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门主死了,你便可以名正言顺的上位,成为新一任门主。”
“最好,这门主还死在我手中,这样就有更合理的理由对付我,一剑三雕,你是最大的获利者。”
“不,不是的!”易雅兰赶紧反驳,道:“姐姐如今是灵仙宗老祖宗最喜欢的弟子。”
“此外还有小祖宗保护,我岂敢把你也算进来,不,我从来都没算计,只是在说事实。”
“先夫人的死,的确和易峰和林中月有关!”
易晚靠在椅背上,定定的瞧着她,双眸似那深渊一般不可测:“证据呢?”
“既然你如此笃定,总要拿出足以让我信服的证据吧,三言两语可不足以让我相信你。”
易雅兰抿了抿嘴,艰难开口:“证据……总会有的,我只从林中月嘴里听说过。”
“当初他们二人密谋陷害先夫人,知道真相和参与其中的人,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易晚挑眉:“空口白牙,我没法帮你做什么,也不敢相信你的话。”
“妹妹啊,你若没别的事还是先回去吧,我当你从未来过。”
易雅兰并未离开,她扑通一声跪下,朝易晚膝行了几步:“姐姐,你相信我。”
“我承认我的确想让你去对付林中月,毕竟她是我的生母,一旦我出手,总要背上不孝的名声。”
“但,我真的是诚心实意跟你合作,关于先夫人的事也是真……”
易晚抬手,打断她的话:“你的意思我明白,我的意思你也该明白。”
苍术适时道:“雅兰少主,小姐只看证据,毕竟光凭你一人之言,不足以给夫人定罪,立不住脚。”
“又开始下雨了,我送您出去。”
易雅兰跪着没动,牙关紧咬。
走到现在的地步,她不能回去。
她和林中月是亲母女,对彼此再了解不过。
若说此前,她们彼此都还存着侥幸,觉得往后尘埃落定还有修复母女情缘的可能。
那永安阁的这一面,便是生生斩断了所有的希望。
哪怕一丁点儿都不曾剩下,以后她们只是仇人,不死不休!
片刻后,易雅兰小声却笃定的开口:“我知道证据在哪儿。”
“啊?”苍术去搀易雅兰的手一顿,抬眸无声的询问易晚的意思。
易晚摆了摆手,示意她先退下。
苍术退到易晚身边,同时沉沉道:“雅兰少主,到这份上,您知道什么就干脆说了。”
“总不能跟挤淤血一样,挤一挤疼一疼,又继续一点点挤,您难受,我们也难受。”
“干脆划开口子把淤血全部放出来,总好过于一直痛一直不安。”
易雅兰点头,小声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会把知道的完全告诉姐姐!”
云氏的事,林中月提及不多。
每每说起,便是在对付易晚失败,恼羞成怒之下怒骂时提及一二。
易雅兰也曾好奇问过,但林中月显然还忌惮,草草敷衍。
之后的事情,基本都是易雅兰从她的骂声中拼凑,逐渐还原。
说到这,易雅兰抬眸看向易晚。
易晚笑了笑,吩咐苍术:“怎么能让雅兰少主跪着说话呢,赶紧把人扶起来。”
苍术上前搀扶易雅兰,顺口道:“雅兰少主,这言语拼凑的真相,依旧立不住脚啊。”
“您算是人证之一,但真对簿公堂那日,您若是反口否认,我们小姐上哪儿说理去?”
“况且对方还是望鹤门的门主和门主夫人,要想让人无法反驳,就得有无法更改的口供和人证,最好还有物证!”
“我还没说完。”易雅兰就着苍术的力道起身,坐在椅上后,揉了揉发疼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