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也没法子下手去背,碰上算卜子的双腿便是冰凉刺骨不说,稍微触上,算卜子就痛的浑身发抖。
外边的动静,算卜子能听到,却也无可奈何。
正踌躇时,常景棣带着山涧道人来了。
算卜子屋内只放了很小一个冰盆子,却比放了好几个冰盆子的房间要冷很多。
山涧道人进门,脸色已然黑的如锅底一般:“看来,阴气比想象的还要重!”
常景棣不敢耽搁,赶紧互相引荐介绍。
听到山涧道人的名号,算卜子顿了顿,才维持着淡然,道:“有劳道人。”
“嬷嬷客气。”山涧道人只以为算卜子是个寻常嬷嬷,约莫是教了王妃些东西,所以尊一声师父。
他感慨道:“唤阴术很熬人的,嬷嬷坚强,疼痛难忍还能保持仪态,叫人钦佩。”
算卜子神色暗了暗,勉强一笑:“吃了些药丸罢了。”
见她实在是难忍,常景棣赶紧道:“道人,嬷嬷这般情况,能化解吗?”
“能。”山涧道人正色,道:“这唤阴术的确阴狠,对方以魂魄献祭,得阴门鬼物相助。”
说到这,他面上浮出些疑惑:“不过,按照王爷说得时间来看,这位嬷嬷早就该死了才对。”
“可现在只是腰腹以下被侵染,有些说不过去。”
常景棣疑惑道:“会不会是师父用的那些东西起了作用?”
“不对。”山涧道人摇头,道:“我之前就说过,那些个驱邪之物,只对寻常阴物起作用。”
“这情况,更像是有别的东西护着,阴气虽重,也保住了一条命。”
听到这,算卜子后知后觉,拿出云晚意给的香囊,道:“是不是这里面的东西?”
香囊中,有一张画满符咒的纸。
此外,还有一尊玉雕刻而成观音相。
很小一尊,留了小孔,能穿挂在脖子上。
“这,的确是个好东西。”山涧道人拿着那张符纸,咋咋道:“镇阴符,能画这种符咒的人,必是高人啊!”
“还有这尊小观音,是开过光的,也有驱邪的作用。”
云晚意给算卜子后,算卜子贴身佩戴,却并未拿出来看过。
也不知道云晚意从哪儿弄来的镇阴符。
常景棣只觉得那香囊眼熟,浑没在意,问山涧道人道:“师父身中的唤阴术要如何解?”
“我来解决。”山涧道人没有明说,只道:“王爷不是说,客院还有个发了狂的人吗,王爷先去那边。”
“王妃师父这边有我在,不会有事,等稳住了这边,我再去处理。”
常景棣分不了身,唤阴术他一点儿也不懂,交给山涧道人也好。
他还得赶去看云怀书。www。
虽然云晚意和云怀书的感情一直不好,兄妹间很是淡薄,可到底云怀书是为了云晚意才变成这样。
常景棣一走,屋内陡然之间空了。
算卜子微闭着眼,不知道是太疼了,还是别的原因。
山涧道人自顾的卸下包袱,叮叮当当的往外拿东西,一边还吩咐小满去准备他要的童子公鸡的冠上血……
等要做法时,山涧道人让小满出去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