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张子玉摇头,“皇上敢放出话让您与三司会审,且下了圣旨,已然说明了很多事……”
见楚元翎露出求解的目光,张子玉没有停下,继续道,“比如,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很多证据都消失了;再比如,有人甘愿替皇上顶罪,一力抗下所有的事……”
楚元翎眼睛一亮,“若真如此的话,我们就不用费力去寻人背锅了!”
“也不是谁都有资格替皇上背锅的。”张子玉笑道。
楚元翎附和点头,“那边依先生所言,本宫这就寻人写了去张榜寻找当年萧家案的幸存者与知情之人……”
见楚元翎听进去自己的意见,张子玉的神情慢慢缓和下来。
主辅二人又讨论了一些细节,直到军中有事来寻,张子玉才寻了个借口离开,出了太子府,上了马车,让车夫快回自己的小院。
“老爷,这是怎么了?”
“别问,快回。”
车夫忙诶了一声,甩起马鞭,打在马屁股上,马儿嘶鸣一声,扬蹄往前奔去。
张子玉原住在太子府内,楚元翎召见商议也方便,但自成亲后,林夕颜以后宅不好安置张先生的太太为由,帮他寻了个二进的小院子,让人帮着他们搬了家。
离太子府不远,但也不算近,坐马车两刻钟。
张子玉因为苏海棠,很少回院子,基本上都是早起去太子府,天黑透才回,到家就睡或者去书房,虽与苏海棠同住一个院子,却很少说话。
回到小院,守门的门房惊讶,“老爷,怎么这会儿回来了?”
“有事,太太呢?”
张子玉面无表情,下了马车问了门房一句,门房是个半大的小伙子,闻言,挠了挠头,“小的没去过后面院子,要不,小的这就去跑一趟?”
张子玉蹙眉扫了那门房一眼,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去。”
“诶,老爷慢走。”
门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跟赶车的车夫问,车夫瞪他一眼,“不该打听的不要打听,看好你的门!”
门房撇撇嘴,看着车夫赶着马车转去了侧门,从衣兜里抓了把瓜子出来,噼啪的磕了起来。
张子玉一路快步进了后院,一眼瞧见,苏海棠坐在院中的银杏树下,一旁站着伺候的婆子与丫鬟,丫鬟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碟子鲜红欲滴的樱桃。
苏海棠刚捻了一颗拎在手指间,瞧见他回来,还略带几分惬意的神情立刻沉下来,冷眼看着他,似笑非笑,“张大人日理万机,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
“有事问你。”
张子玉朝她身侧的人摆了摆手,婆子与丫鬟看了苏海棠一眼,苏海棠挑了眉,两人才躬身退下。
张子玉看的有些不知说什么好。
他如果没记错的话,这院子里所有人的卖身契都在他这儿吧?这苏海棠到底什么时候让两人只听她的话的?
苏海棠将樱桃丢进嘴里,抬眸示意张子玉。
张子玉居高临下,看着她,“皇上一共有几个儿子?”
苏海棠一怔,皱眉看他,“你破天荒大白天跑回来,就为了问我这个?”
“回答我!”张子玉面容肃然,很认真的看着苏海棠。
苏海棠瞥他,眼神闪了闪,“我不想待在院子里坐牢……”
“你想出门,随时都可以,前提是带着伺候的婆子和丫鬟。”张子玉立刻道。
苏海棠挑了挑眉,“我需要银子,我出门不可能只逛街,我还要买布匹,胭脂水粉……”
“想买什么,可以去账房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