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现在踹死苏海棠会引来麻烦,她真是恨不得昨日就一脚踹死那朵毒海棠了事!
“爹跟娘教的!”业哥儿呵呵冷笑一声,“先前苏海棠被废了穴,不能习武,爹娘为了让她能练武,将打猎所得全换了钱给她买药洗髓,她如今那一身全是拿药喂出来的……”
盛哥儿的脸色很不好看,“爹娘这是怎么了?就算心疼棠姐儿,也不能不管棉姐儿啊!”
他简直不能想象,若槿姐儿没有恰好回去,棉姐儿是不是就被棠姐儿踹在地上没有人管了?
“管?他们怎么管?一整日都在山上找东西换钱,晚上回来洗洗就睡了,苏海棠又是那么会做表面功夫的一个人,冬日里棉姐儿身上裹的那么厚,爹娘他们会每日脱了棉姐儿的衣裳看吗?不看又怎么会发现棉姐儿身上的伤?!”
盛哥儿的脸色一片铁青。
“爹娘真是糊涂!”
“糊涂?我看是愚蠢至极!被自己的亲生闺女耍的团团转还不自知,不是蠢是什么?”业哥儿气恼的从太师椅上站起来,冷声道。
盛哥儿眉头一蹙,“业哥儿,那是爹娘……”
“大哥,父慈子孝,父慈子孝,父不慈子怎么孝?你要学爹先前那般愚孝然后让三姐与棉姐儿受爹娘和苏海棠的欺负吗?”业哥儿寸步不让,“再说,我可有说错什么?苏海棠是什么样的人爹娘难道还看不明白?却还盲目的相信她会变好,你见过改的了吃屎的狗吗?”
盛哥儿一滞,没了言语,半响,才哑着声音道,“有什么事等问过爹娘再做定夺……”
说完,又忙去看苏木槿,“槿姐儿,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就是……就是觉得爹娘还没到那一步……”
苏木槿点头,“大哥不必解释,我理解。”
正屋内安静了一会儿,业哥儿挑起另一个话头,问苏木槿,“三姐,文少爷说你去京都是忙活开什么连锁店的事,事情还顺利吗?”
苏木槿颔首,“很顺利,铺子已经差不多了,再过小半月就能开张了。”
业哥儿一愣,“再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现在开张生意会好吗?”
苏木槿抿了抿唇,勾出一抹笑意,“会的,做的就是冬日里的生意,这会儿开张再合适不过了。”
业哥儿哦了一声,“生意场上的事我不懂,三姐说好那就好。”
苏木槿笑笑,与两人又说了一些这些日子的事,问了业哥儿的功课,盛哥儿的武功,知道两人都有进步后,脸上的笑容总算有了几分温度。
两人看过棉姐儿,在院里吃了午饭,出了小院,径直去挨个医馆寻苏连华与沈氏。
找了十多个医馆后,终于在文家的仁和堂发现了三人。
苏连华似乎与医馆的人在争执什么,沈氏抱着苏海棠坐在凳子上,脸色有些青白,眸底一片阴鸷。
“大夫,我们身上没带那么多银子,你能不能让我先把药拿回去,回头我再把钱送来……”
“苏二爷,您老可别难为小的,咱们这是医馆,您看好门头那块牌子,概不赊账,您这样,小的没办法跟掌柜的交代,掌柜的也没办法跟东家交代不是……”
“大夫,您刚才也看了我女儿,她不吃药会落下病根儿的,您做做好事儿,药钱我们一定会给的,我跟你们少东家认识,不会赖你们药钱的……”
“是不是你们少东家不让你们赊药给我们的?”
沈氏突然出声,眼神有些疯狂,直勾勾的看着那说话的大夫,“你说,是不是?是不是你们少东家不让你们赊药给我们的?”
大夫愣了愣,“这医馆药铺不是赊账是行规,大家伙都知道的,跟我们少东家有什么关系?苏二太太,您这话听着怎么让人那么别扭?”
“跟你们少东家有什么关系?当然跟你们少东家有关系!”沈氏突然大声,“你们少东家认识我们家的三丫头,我闺女的伤就是三丫头打伤的,她当然不希望我闺女好!她肯定是提前告诉了你们少东家,所有你们才不赊药给我们的!”
大夫被她这清奇的脑回路吼的一时没回过神,她家三丫头是谁?他不认识的好吗?
等等,苏家二房的三丫头?
哎呦喂,该不会是苏三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