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过隙。转眼间,已经是十五日后。
这一日,从清早时天气便有些寒凉。落叶送走了夏日的气息,迎接着秋天的萧瑟。然而这一切,对于身处于密室中的二人来说,却好像没有丝毫的改变。
清晨起身时,花挽月小心的从榻上起身,第一件事便是跑到镜子前。在水镜前仔细端详了又端详,他终于确定脸上的痕迹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若不是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女人,还以为你自己爱上自己的容颜了。”
清冷的声音自背后传来,花挽月无需回头,便知道说话那人定然是一副懒洋洋的神情,脸上清冷依旧,但眼底必定满是挪逾。
“小弃,我是你的夫君。”言下之意,便不能稍稍的对我尊重一下,说点儿好听的话来吗?
榻上的女子翻了个身,单薄的寝衣露出了一截光洁的大腿。“我自然知道你是我的夫君,不然咱们怎么会躺在一张床上。花挽月,我看你在这密室里待久了,人也越来越笨了。”
花挽月一脸无奈的回头,看见自己妻子玉体横陈的模样,眼底一热,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明明就不是那样诱人的身姿,为什么每每都令自己欲罢不能呢!“看看,总是称呼我的名字。”好歹叫声夫君来听听,不然只唤他的名也好啊!
凌弃一听,便知道自家小气的男人又在为他自己不平了。唇角微微勾起,近来她发觉自己是越来越喜欢这个表情了,似笑非笑,好极了。“月儿……”她唤。
缠绵悱恻的称呼从她口中吐出,连稍显低哑的嗓音也多了几分魅惑。花挽月心头砰然一跳,险些从凳子上翻身摔下。整了整神色,他才努力摆出了一副严肃的神情。“以后,在没有外人在的时候,我准许你这么喊我。”
“噗哧!”凌弃忍不住喷笑出声,就算是有外人在,她想喊他的,又碍着谁了。只是她这夫君委实有趣了一些,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几面。羞涩的是他,霸道的也是他,调皮的是他,神情的还是他,至于在床榻间那个勇猛的男人还是他。这么多面,真的令人欲罢不能呢!舔了舔唇,凌弃诡异一笑,缓缓的起身。
薄被仅是轻轻搭在身上,一动便从身上滑落了。身上的寝衣是花挽月亲手为她穿好的,只是不想翻滚了一夜后,衣服上的系带已经散落开来,正露出女子姣好的体态。虽然胸前有些贫瘠,但胜在小巧可爱,尤其是一身进来被滋养的白皙肌肤,总会在情态间露出淡淡的绯色。
这样美好的女子便是自己的爱人,是自己的妻,花挽月每每想到这些,便忍不住傻笑起来。这怕是他此生做过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了,拥有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子,极尽所能的宠爱他,就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享受。
凌弃无奈的低叹一声,镜台前的男人显然又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看看那傻呼呼的表情,哪里有半分仪态可言。若是给外面的人看到了,怕是以后便无人崇拜这位神秘莫测的夜楼楼主。
缓缓的起身,随意的趿拉着一双鞋子,凌弃施施然向着花挽月那边走去。
随着她越来越近,香风阵阵,花挽月忍不住屏息以待,双臂也不由得展开。
然而凌弃却是在行走见便系带打了一个活结,整理起了自己的头发,抓过一旁的外袍穿戴起来。
花挽月好生失望,没想到本以为是软玉温香入怀,却不想佳人压根儿便没有这个心思。
“把衣服穿好,我有话同你说。”昨夜就寝时,凌弃便已经探过花挽月的手脉,圆润平滑,没有半分阻塞之感。再看他的容颜,想来他是已经全好了。昨日便听他说突破了第十层功法,看来改变还是颇大的。
“什么事?”鲜少见到她一脸凝重的模样,花挽月不由得有些担忧。
“数日前,花家送来的一封家书。那时你正在紧要关头,我便做主将这封家书处理了。现下交到你手中,你自己好好看看吧!”凌弃说完,便自床底取出了当日夜月送来的那封书信。
看到熟悉的字迹,花挽月皱了皱眉,展开来仔细阅读后,面色一瞬惨白起来。“这样大的事情,你为何不同我说?!”
花挽月的语气有些森冷,但凌弃仅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悠然道:“同你说了又如何?难道要你顶着那副模样回家去给人担心,还是看着你练功出了岔子,爆体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