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烨又不是个看重钱财的,想吃就吃,想喝就喝,乞丐遇见他就没有空碗离开的时候,小姐姐遇见他也会谈谈心,顾廷烨能攒下来钱才怪!
在没有接收白家财产之前,侯府二公子也没有余粮啊!
想到白家的财产,邢泽就想到了老白头,隐约记得他留给顾廷烨的遗书,落款日期似乎就是至和。
具体哪一年,邢泽倒是记不清了,就问道:“你外祖父如今可还安好?”
顾廷烨摇摇头:“不太好,我班师回京前曾接到外祖来信,言说受了些风寒,近日又接到外祖的来信,说及天冷难熬,想必是还未大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何况我外祖年事已高。”
“有时间还是多陪陪老人家吧。”邢泽感叹道,“西南已定,暂无战事,看在你给本公长脸的份上,给你再放个假,年后去扬州瞧瞧,说不定你外祖父见了你,一下就好了呢。”
顾廷烨立马喜笑颜开:“多谢大人!大人,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您再予我些盘缠如何?”
邢泽一巴掌盖在顾廷烨脑袋上:
“得寸进尺!”
……
顾廷烨被送走了,至和二年也过去了。
没有非议流言喧嚣尘上,没有朝堂夺嫡争储的倾轧,也没有胆大妄为的逆贼乱寇。
但有征南大捷上国重威,有靖北势压契丹余孽震慑北疆,有女真归顺辽东大开发,有西北安宁河东荒地复耕,有罢诸路里正衙前减差役,有解冗兵充燕云之军改,有王家灰溜溜离京,有康海丰臭名远扬,有秋闱传喜,还有林噙霜蜗居田庄,一顿可食三碗饭。
总体来说,欣欣向荣。
赵官家和朝臣们,以及大宋的百姓,结结实实过了一个安稳年。
宁远侯府也没有出什么幺蛾子,顾廷烨带伤参加大朝会,得封东京留守司统制,授勋上骑都尉,遥领宾州防御使,并以资鼓励。
赵官家是个厚道人,有钱他是真给,让顾廷烨空瘪的荷包瞬间又鼓了起来。
顾廷烨也是个实诚人,有钱他是真花,呼朋唤友庆贺自己升官发财,吃饭喝酒逛花楼,让刚鼓起来的荷包又瘪了下去。
邢泽:……
邢泽已经无法克说。
剧里的顾二狗子也不这样啊!
难道是有白家遗产支撑,所以显不出来?
又或者是境遇改变,心态变了?
那也不能够啊!
谁不知道俺们靖北大都督府都是勤俭持家的忠臣良将?
连敌人的一枚铜板都不会放过,又怎么舍得这么大手大脚的浪费?
肯定是顾廷烨自己的原因。
邢泽思来想去最终得到一个结果:
爱是一道光,绿到他发慌,两重至亲至近的人背叛和算计,令顾廷烨无法原谅,亦无法释怀,只能化悲愤为撒币,用撒币的快感和酒精、美色来麻痹自己。
可怜的娃~
但邢泽不打算惯着他。
“都花完了?”
“还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