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真的错了,您就别打趣我了,我这心现在就跟有猫爪子挠一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开开恩,就告诉我吧,我现在看见绿的就难受!”
“我确实查到了些隐秘。”邢泽承认了,随即话锋一转,“不过现在不能说,我担心你控制不住自己再闹将起来,先安稳过个年吧。”
顾廷烨恳求道:“您要是不说,我没法安稳过年。”
“谁说你了?”邢泽笑道,“我说的是让东京的百姓和官家过个安稳年,去年上元,番贼作乱,坏了陛下和百姓的好兴致,总不能今年还为你家那点事操劳吧?”
顾廷烨闻言,心一下子就沉了。
邢泽似乎什么都没说,可却又什么都说了。
能劳动东京百姓和官家大过年的还操心的事,必然不是小事,再结合前面所说,担心自己控制不住闹将起来,顾廷烨觉得应当就是自己推测的那般了。
这也是顾廷烨最不愿意相信的。
他不相信有人会用谎言、欺骗、虚假……精心营造出一座牢笼,将他困在里面十几年。
可在不相信中,顾廷烨又忍不住怀疑,想去探寻那一丝可能。
邢泽叹了口气,拍了拍面色十分难看的小顾同学,以示安慰。
“你是个聪明人,想来对此也有些猜想,但不管如何,你都给我把脾气压住,陛下会在大朝会上封赏征南的有功之人,莫要因小失大,误了前程,以你家现在的这种情况,此时闹将起来,只会对你不利,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暂时实力不足就应该蛰伏起来,在明不如在暗,在暗便宜韬光养晦,等实力积蓄够了,自然可以一鸣惊人,待你站到高处,你的话才有人听,才有人信,区区后宅的阴私算计,回头看去也不过是小伎俩,宽恕也好,碾死也罢,皆可由你心意。”
顾廷烨听了心里一暖,深深吸了口气,重重的点头:“我明白了,多谢大人教诲,以前我错付错信了许多,幸在有大人为我拨开迷雾,将我拉出泥潭,仲怀铭感五内!”
“无需如此。”邢泽欣然而笑,“你既到了我麾下,我自然是要为你思量。”
许是多了三两年沙场拼搏的经历,顾廷烨对待生死之外的事多了份“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释然,很快就自我调节好了,甚至还有心思开玩笑:
“您为我思量,就是给我连吃好几天绿油油的玩意?不给酒喝也就罢了,还不给肉吃,您好意思收我银子吗?”
“别不知好歹了你。”邢泽接茬道,“现下这时节,菜可比肉贵多了,再说我哪里没有给你肉吃,只是不让你多吃罢了,你有伤在身,饮食清淡些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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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廷烨不以为意:“再贵也没有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来的痛快,再说了,就咱这身板,区区几鞭子,哪里会那么严重!”
邢泽挑挑眉,竖了个大拇指:“顾指挥果然豪气盖世,有悍将之勇。”
“那是!”顾廷烨很是臭屁。
邢泽只能重拳出击:“希望你好好保持,后面结账的时候也能这么豪爽。”
“不是……”顾廷烨差点蹦起来:“您来真的呀?”
“不然呢?”邢泽反问道,“不来真的难道还来假的?我冒着得罪你爹的风险把你抢过来,给你吃,给你喝,还给你疗伤,你竟然还想赖账,良心不会痛吗?”
“痛!”顾廷烨捂住胸口,表情做作,“太痛了!我就那点俸禄,吃吃喝喝早没了,顾侯爷现在横看竖看都嫌我碍眼,母亲……唉,现在连大人您都要逼我,没人疼,没人爱,实在是太痛了!反正我是没钱,我连广云台都去不起了,要不您把我这条命拿去吧。”
“我要你的命干什么?我要你的银子。”
“没有!要银子没有,要命一条,您看着办吧。”
顾廷烨这副无赖模样,让邢泽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
顾偃开对顾廷烨寄予厚望,各方面的要求都十分严格,本就不喜他流连秦楼楚馆,肯定也不会任他胡乱挥霍宁远侯府的银子。
如此管束之下,顾廷烨还能常常出没风月场所,全托了小秦大娘子的福。
当然那是以前。
自从参了军,小秦大娘子想塞钱都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