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锭黄金,郭盛安并未让月娘收入公中。
郭盛安:“其他钱都是来养家的,你用做家里开支,这锭黄金可不一样,是你喜爱之物,全当你的首饰了。快快存起来,可别让家里几个臭美的丫头惦记上了。”
就在一旁的柔儿、曼儿:“……”翻了个白眼。
今天又是吃狗粮吃饱的一天。
月娘轻捶了下他,“在儿女面前,你悠着点。”
“怕什么。”郭盛安轻揽她的肩头,“就是给这群孩子们开开眼界,让她们知道恩爱夫妻该怎么相处的,不至于以后连个参照都没有,白白降低了对自家夫君的要求。我郭盛安的闺女,宁缺毋滥。”
至于儿子?没算在内。
这个时代对男子格外宽容,都不需要他给他底气,这个时代会造就他的底气。女子就不一样了。
言归正传,又说到这锭金子上来。
郭盛安:“要想将金子戴身上,找个时辰,我去金铺将金子融了,给你打几个首饰。”
“真哒?”
月娘一高兴,郭盛安也露出笑来:“当然是真的了,月娘喜欢什么金首饰?戒指、项链还是镯子?”
月娘想了想,道:“太大块了戴着不好看,就精巧点的……没问题吧?安哥。”
“行,没问题,有啥问题?小菜一碟!”
曼儿就跟大姐姐吐槽:“爹在娘面前就是仙人,什么都会,什么都要逞一下能。”
柔儿:“那叫逞能吗?你信不信最后爹带回来的东西铁定比金铺打得还好?”
信,怎么不信?
也不晓得那双粗手怎么生的,既能舞刀弄枪,又能挑针穿线,缝个鸳鸯手帕比练了三年绣工的二姐姐还厉害。
曼儿试过放下臂弩,去穿个针……线头都穿不过去。
她就不明白了,自己也含嘴里了,舌头撮得线头成结识的麻花了,穿了几次,还咬掉好几次线头重新舌头撮,怎么就是穿不过去呢?!
连穿针引线都不会,更遑论绣鸳鸯了。
能做到爹这样能文能武,能进出厨房治得了病人,还女子绣工活儿精湛的,古往今来有几个!她打赌,就是京城也没爹这样的能人!!
王员外孩子治好后,加上定金,一共给了三锭黄金,当实事当时干,拿到两块黄金,郭盛安就去相如县的金铺探了探。
金铺有融黄金的工具,郭盛安给了使用费大约半两银子,便动手操作起来。
金铺店主看着郭盛安这个门外汉从一开始手生,打粗糙了重新融了打,再一次劣质了重新融了打,如此反复,第一天就打出一颗半个拇指盖大小镂空的金球,再用红线一穿……
金铺店主惊呼:“你,你这,就打好了?!!!”第一次打这么好?!让吃这口饭的打金师傅还怎么活儿?!
郭盛安在外习惯了戴假面具,尤其是陌生人。他笑容憨厚:“第一次打的确简陋了,上不了台面。今夜我回去好好琢磨琢磨,争取明日再打精致些,给我家娘子好好长长面儿。”
金铺店主喉结滚动了下,呆滞了许久,缓过神来才发觉郭盛安早已离开。
他招来小二:“你刚说这人是谁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