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窦未开的人并不明白这到底代表了什么。
与他相反,才十四岁同样没经历过感情的五皇子赵琏却明白自己对东如的特殊感觉,那就是书上说的“一见钟情”。
这次皇上派赵启征带兵前去海城赈灾,五皇子也主动请缨,当了个押运使,和东如一路。
不是不知道此行的凶险,不是没看到其他兄弟们幸灾乐祸的表情,但他不后悔,想要得到必先付出!
尤其在知道东如也去的时候他是惊喜的,只可惜一路上东如大多时候都是在马车里,很少露面,毕竟她即使男装打扮也是姑娘家,这也很正常。
想到这赵琏驱马至东如的马车旁:
“如弟,路上艰苦,你身子可还受得住?”
皇上的义女,他自然可以叫她妹妹,只是男装打扮便改成弟弟。
“多谢五皇子关心,没什么大碍,去年游历时要比这辛苦得多。”
东如客气回答。
目前她不想和任何皇子有交情,只保持大面就行了。
赵琏也不在意:
“离下个落脚点还有段矩离,你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垫一下?”
说着拿出从上个落脚处着人买的点心,递进车里。
东如看着那个举着的手,再看手的主人脸上的窘迫,轻叹了口气,让巧兰接过:
“多谢五皇子,到是你细心,我就没想过要带上些点心,巧兰,等到了休息地的时候别忘了,准备些吃的带着,越往前走,条件越是艰苦了。”
这即是提醒五皇子,下次不用送了,自己会准备东西,不会少了吃的,也算是提醒他自己准备些。
他这种皇子第一次出京估计也是吃不惯辛苦的。
赵琏面上笑着应和,心里却有些苦涩,东如的拒绝太明显了,可越是如此,他就越是对她上心。
另一边的赵启征远远看着二人说话这心里却是酸的,他们有那么熟么?
东如放下手中的纸笔,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在移动的马车中写字很累。
“姑娘歇一会儿吧!”巧兰机灵地帮东如揉着。
“方子千来信没有?”
巧兰一听方子千的名字,脸上就满是嫌弃:
“姑、公子还提那个蠢蛋,这都过了十几天了也没捎信过来,磨磨蹭蹭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东如无奈地摇头:
“整个南方都在闹水害,消息传的晚些也是正常的。子千人老实,你少欺负人家。”
“是!”巧兰郑重道是。她还是分得清轻重的,姑娘玩笑归玩笑,但教育你的时候如果还敢嘻嘻哈哈那是找罚了。
东如点点头便不再说了。
跟在主子身边的下人比较得脸,外面的自然不敢和她们争,要让着几分,但东如不能视而不见,有能力的不管是不是下人都要尊重一些。
而东如念叨着的方子千此时也愁得头发都快白了,他,被困在定河北了。
定河连接几个大州城,是宋国最大的一条河流,但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定河位置这样霸道,但却很少涨水淹没附近的城镇,顶多也就是齐了岸边,反倒是它的分流常常让人头痛不已。
这次的水位同样涨得厉害,因此过往的船只便少了很多,毕竟这个时候再走水路就没那么安全了,船家也大多暂时另谋生计。
方子千这次是押送药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