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不如先听听。我听来确实像闲话,不过不知道表姐听了,会不会也觉得是闲话。”司清羽抬抬下巴说。
林月溪双眼微微浮动,望着司清羽。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便觉得司清羽变了许多,以前的她咄咄逼人,莽撞不知轻重,猖狂无礼,最重要的是,没脑子!
可现在的司清羽,总给她心机满满的感觉。
她那张脸上,仿佛也带了无数张面具,让人分辨不清,究竟哪张,才是她真正的面孔。
哦,约莫是从她“凭空消失”一段时间回来后,她就变了!
司清羽歪歪头,目光暗藏着几分锐利盯着林月溪,“具体是谁说的我忘了,她说表姐其实不是舅舅亲生的……“
林月溪脸上的表情瞬间垮了垮,双眼也缩紧了。
司清羽从说完后,目光就凝在林月溪的脸上,自然没有放过林月溪脸上的表情变化。
司清羽动了动眉毛,学着林月溪适才的模样,端起茶杯放到嘴边,也不喝,似笑非笑的看着林月溪努力想堆起笑却怎么也堆不起来的样子,“表姐,你说这是闲话么?舅舅和舅妈对你多好啊,说你不是亲生的,谁信?”
林月溪放在茶杯上的手指不自觉的轻抖,咽动喉咙,望向司清羽,“这样没有根据的话都传出来了,真是可笑。”
司清羽扬眉,喝了口茶,把茶杯放到桌上时,说,“呀,我突然想起来是谁说的了。”
林月溪眼廓又是一紧,看着司清羽,呼吸都微微屏住了。
司清羽一副突然忆起某事的样子对着林月溪,一双眼睁得大大的,“是寒烟姐!对,就是寒烟姐告诉我的!”
林月溪心跳霎时漏掉了好几拍,脸发白,盯着司清羽,“寒烟姐?”
“也怪我。先前寒烟姐跟我说的时候我都没在意。这段时间我经常想起寒烟姐,渐渐的,她说的有些话也想起来了。”司清羽说。
林月溪松开茶杯,握了握手心,“可能是玩笑话吧。寒烟姐在世时,也常跟我开这样的玩笑。”
“表姐,寒烟姐可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司清羽冷不丁压着声音说。
林月溪蓦地咬住下唇,呼吸从司清羽提及此事后就没顺畅过,总压着,“清羽,这样的话不能乱说……”
“又不是真的,表姐这么紧张,真是让我觉得有些奇怪了。”司清羽轻笑着打断林月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