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说话!”
黄板牙教官骤然拔高了声音,抬脚就去踹闫思弦。
闫思弦小跑两步作势躲开,就跑到了宿舍楼楼梯拐角——一处死角,无论对面教学楼的老师学生,还是二楼职工宿舍里的教官们,都看不到三人。
教官追上前去,很快发现自己陷入了被两人夹击的境地。
他也不太慌,只要喊一嗓子,不出10秒就会从二楼冲出四五名教官帮忙,再说,他不相信两个小兔崽子真敢把他怎么样。教官打定了主意,两人敢反击,等下就让他们吃尽苦头。
可惜,他没机会了。
吴关手起,利落地在他脖子上砍了一下,和打晕发疯女生的手法一样。
闫思弦则去摸教官的口袋,口袋里有钱包、手机,以及一串钥匙。
“应该是电疗室的。”闫思弦捏起一把钥匙道:“只有那儿的防盗门是十字花锁孔,其它普通木门全是单片钥匙,财务室的防盗门是一字型的锁孔。”
“就去电疗室!”
两人拖着晕倒的黄板牙教官上了二楼,隐约听到教官们吆五喝六打牌的声音。因为职工宿舍有空调,窗子关着,他们的吆喝声并不大。
想去禁闭室,得从两间职工宿舍窗前经过。好在老式建筑不是落地窗,窗户下有一米来高的墙,猫着腰即可通过。
“我一个人就行,你回去吧。”吴关道。
闫思弦用行动给出了答案,他拖着黄板牙教官就走。
吴关只得跟上。
到了职工宿舍窗前,两人猫腰,一个拖一个推,过了一扇窗一道门,就算是顺利通过了一间职工宿舍了。
闫思弦停下,他高估了自己的臂力,低估了黄板牙教官的重量,他的双臂因为持续用力而微微发着抖,略一评估,他知道自己没法一鼓作气将人拖到电疗室。
闫思弦也不逞强,向吴关打了个手势,示意吴关在前头拖人。
换了位置,两人很快通过了第二间职工宿舍的窗户,就在即将通过门口时,他们听到屋里有人道:“我去教学楼转转。”
“怎么?手痒了?”
“哥儿几个不觉得?反正好几天没揍人,我还挺不习惯。”
“大热天的,省省吧。”
“别啊,我跟你一块,抓个人来练练手,就当健身。”
“走着……”
脚步声,距离门口越来越近……
还有3步。
闫思弦果断松手,并示意吴关赶紧拖着人走。
还有2步。
吴关快步将黄板牙教官拖到电疗室门口,掏钥匙。
还有1步。
钥匙插进锁孔,旋转,门开。
与此同时,职工宿舍的门也开了。门是向里开的,门一开,左侧是拖着黄板牙的吴关,右侧是闫思弦,只要屋里的人出来,左右均是一览无余。
闫思弦上前一步,将门口挡得严严实实,高声道:“报告!我有事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