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助理去了好一会儿才回来,给我倒上温开水,剥好药送到我手心上。
“林总监,您先吃一粒看看情况,要还是觉得难受,我就送你回去。”
“恩。”我点点头。
其实我不想回去,与其回到严家面对严母的一脸质疑,倒不如在公司里耗着。
吞下药后我仰躺在椅子上休息,耳边传来覃助理拿扫帚打扫的声音,应该是清理方才我泡的红糖水和摔碎的杯子。
吃完药后,我感觉好了些,这才睁开眼睛,看了眼办公桌上的水晶时钟,已经九点三十了。
拿起文件,我随意扫了几眼,签下名字。
“方总估计再过几天就能来上班了,到时候这些文件就不用来我这签字了。”
“唉。”
覃助理收拾好,把笤帚放到原位,拿着我签好字的文件,冲我笑了笑,转身出去。
但是她刚走到办公室门口,便忽然停了下来。
因为迎面忽然来了一个人,正好挡了她的去路。
“请问……你是?”
“我是你们林总监的婆婆,我有事找她!”
是严母的声音,听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覃助理有些惊讶,看了我一眼,随后才道:“那您请,林总监就在里面。”
等严母走进后,覃助理很贴心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看到严母,我强撑着起身,挤出笑容,“伯母,您怎么来了?”
虽然已经和严格领证,并且还住进了严家,可是严母从来没让我改变过对她的称呼。
所以直到现在,我还一直叫她‘伯母’。
严母踩了我一眼,很不客气地朝我走来,将手里拎着的挎包往我的办公桌上一丢,语气很不客气,很不礼貌。
“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
她边说道,一边拉开了包的拉锁,从里面拿出了一沓文件,往我面前一丢。
“这是今早私家侦探加急给我传真过来的。林徽安啊林徽安,我真没想到,你这个心机婊藏得这么深!”
“伯母,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仍强挤出笑容,相对身为长辈的她再客气点,尊重点。
可是严母非常咄咄逼人,冷笑了起来。
“好一副无辜的样子,就是你这副模样,才把我们家宗祁骗得团团转吧?”
“伯母……你……”
我不想争辩,此刻也没力气争辩,便拿起了她丢在我面前的文件翻阅起来。
而她呢,大步走到办公室门边,把门打开,冲着外面便大吼了起来,“林徽安,今天我就要撕掉你的假面具,让你们公司的人都知道你到底是什么货色!”
她的声音无比的尖锐,顿时引来外面办公区的一片骚动。
顿时,议论声此起彼伏,即使她们没冲进来,我都能听见。
我看着手里的文件,心跟着悬到了嗓子。
心像是整个堵住了喉咙般,我连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林徽安,你现在就跟我解释,你是怎么骗我儿子娶你的?你一个结过婚离了婚的女人,是怎么做到还是黄花大闺女的?你们这种捞女我见多了,补个膜什么的是不是家常便饭?补一次就可以说自己是黄花闺女,就可以再捞一笔,啊?”
严母面露凶煞,对我吼道,丝毫没有一点要顾及我面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