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来的目的,估计是做好了让我难堪,让严格和我彻底分的打算。
可是我呢,我却不能辩解什么。
我的确结过婚,但我的确是黄花闺女,第一次确确实实是交给了严格。
“伯母,您不喜欢我可以,但是没必要当着这么多人重伤我吧?有些事情,我百口莫辩、”
“呵呵,好一个百口莫辩!”
严母几步朝我走来,从包里又拿出几个牛皮袋,一如昨晚一样,把里面的照片全倒了出来。
“你百口莫辩?都去发廊陪过客,你还百口莫辩?你大概没猜到自己千算万算,自己的黑历史会被扒出吧?我告诉你,老天是长眼睛的,你做过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总有一天会败露!”
严母的话越说越难听,到了后面已经在既有事实上添油加醋。
“你一个毕业就在家里蹲了三年的人,是怎么一来上班就做到总监这个位置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你们老总那点见不得人的关系!林徽安,我告诉你,我们严家不可能容下你这么个肮脏女人!这些事我要闹得人尽皆知,哼!”
严母嘲讽完后,冷哼一声,拿起她的包便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她刚走,办公室的门口便围过来好多人,叽叽喳喳的,唯恐天下不乱,“我就说嘛,她不简单、”
“噗,捞一个男的就做一次修复手术,这女人脸皮也够厚的啊。”
“太恶心了。”
……议论的声音越来越难听。
流言在我的耳边顿时堆积成了一个满载负能量的炸药包,让我无法喘气,无法争辩。
我看着那一张张平日里对我表现地毕恭毕敬,尊敬有加的脸庞,此刻都幻化成了一张张狰狞可怖的脸。
一口气在那一刻没有提上来,整个人往后栽去。
这一次我只想,自己再也不要醒来吧。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周围嘈杂闹哄哄的声音把我吵醒。
睁开眼,眼前是一片雪白,一名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在为我检查,过了片刻后,他才离开。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又闭上。听着医生的话。
“她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应该是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现在孩子已经流掉了,你们家属也别给她太大的压力,以免造成她的抑郁等多种心理问题。”
“是,我们知道了,多谢医生。”
严格的声音已经沉,但却听得出有些鼻音,像是很伤心的样子。
“儿子,你别难过了,不是我说,她这肚子里怀的,还不知道是谁的种呢。”
“妈你闭嘴,出去!”严格的声音很冷漠。
严母被气得不行,嚷嚷着,“傻儿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小赵,把我妈拉出去!”这一次,严格不客气道。
只听到稀稀疏疏的一阵声音,小赵劝着,“太太,您还是先出去吧,咱们先让严总冷静冷静。”
哐当——
门关上后,严格才大步朝我走来。
虽然病房里浓郁着药水的味道,但我还是非常熟悉他的气息。
他坐到了我跟前,一双大手抚上了我的脸颊,忽然痛哭起来。
“安安,对不起,是我亲手杀死了我们的孩子……”
他的眼泪滴落在我脸上,湿湿的,温温的。
而我的心,却惊不起一点涟漪。